你奶奶了!你可得疼我,万不能让你这孙子欺负了我!”
这话听得老人家心都要化开了,拉着顾锦沅的手不舍得放开:“那是,那是,他可不能仗势欺人!锦沅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小闺女儿,就像我亲孙女一般!”
旁边的太子听着这话,微微耸眉,却是没说话。
平时受欺负的那个是她吗?分明是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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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太子和顾锦沅都没怎么出门,在驿馆陪着老人家,问起来这几十年的境遇,知道老人家当年离开后,她生怕别人怀疑她没死,根本不敢露面,一直隐姓埋名,便是当年救了她的陆家人她都不敢有什么来往,只当原来的茗娘已经死了。
一个人孤苦伶仃,又思念宫中的幼子,日子过得自然是凄惶,也曾经被人欺凌,受尽了诸般苦楚,到了十几年前,她听说陆家出了事,被发配到了陇西,也是揪心,便千里迢迢一步步地走到了陇西,结果却无意中救了阿蒙爹,被阿蒙爹收留奉养。
“其实我没想留在陇西,我心里还是怕,怕别人认出来我,可我当时生了一场病,也没处可去,你娘当时更更没了,留下一个你整天哭闹不休,你瘦,又常病,你外祖母一个人照料不过来,我看着实在是难受,便留下来一起照顾你,后来也是舍不得你,就再没走,你外祖母说,我们两个老人家正好在这里做个伴。”
听着这些,太子便说起自己父皇如何向自己提起祖母,说自己父皇一直为此遗恨,只听得老人家感慨万分:“他竟然还记得我,当年我离开,他才多大一点啊!”
就这么陪着老人家两日,便准备启程过去燕京城了。
对此,老人家自然是有些忐忑,她对燕京城最后的印象依然是恐惧,不住地问顾锦沅:“我如果回去了,那皇太后呢,她如果对阿信不利呢?如果她知道我活着,一定会废掉阿信,要了阿信的命。”
顾锦沅自然是连忙劝她,告诉她如今皇上已经不是昔年的皇上,皇上江山稳固,皇太后已经年迈,而皇太后家的势力也大不如前了,至少不可能威胁到帝位。
她哄着她道:“奶奶你看,连我家都平反了,这都是父皇帮我家平反的,他若是忌惮皇太后,又怎么可能帮我家平反?”
老人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过一会,她又会问起来,说皇后会不会害阿信。
顾锦沅可以看出,这已经成了她一个心病,她会不断地重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