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沅这么一说,别说别人,就是皇太后和皇后听着都不太像那么回事了。
皇后是不敢说什么,有皇太后在,她不好乱说话,况且皇太后疼顾锦沅她知道,上面婆婆下面儿媳妇关系好,她在中间说什么都不合适。
皇太后却是叹了声:“锦沅你瞧你说的,二皇子妃那肚子不是早就有些模样了吗,之前我刚来,就看到她捂着肚子走路,这怎么会没皇嗣呢?”
顾锦沅过去,却是拉着皇太后的手:“皇祖母,今日这事,二皇嫂非说是我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害得她流产,平心而论,也没个人证,当时更没人看到,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既然二皇嫂疑心我,我无话可说,可若是没有皇嗣,我偏要说,其实二皇嫂根本没怀孕,她那肚子里装的是草,传出去,别人不说是我无理取闹,只怕是会说,这皇家的事没个准,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所以今日个,为了皇家的清誉,怎么也得找出那流下的胎儿,这样我便是被人定罪,我也心甘情愿无话可说了!”
她这话说得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一时众人竟然觉得……仿佛也挺有道理?
皇太后自然是向着顾锦沅的:“你这孩子说得也有道理,既如此,皇后,还不命人去找,看看二皇子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到底是流出来还是没有?”
二皇子听得此话,眼睛都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他不敢相信地望着顾锦沅,咬牙道:“我还孩儿已经没了,你却说出这话,太子妃娘娘,你怎可——”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昔日最初相见时,桃花树下,那个蕙质兰心的姑娘,怎么如此狠心?
她既能救自己性命,可见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此时却为何说出如此匪夷所思又毫无人性的话来!难道说,真是因为姐妹相残,彼此成了仇家,以至于将兰馥逼到如此地步!
顾锦沅自然看出来二皇子的意思。
她可以感觉到,二皇子是一个纯良和善的人,至情至孝,以至于性子中怕是有些优柔寡断,如今被顾兰馥所谓的“流胎”所拿捏,以至于对她心生愧疚,从而失了判断心,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谁能想到,顾兰馥装神弄鬼,肚子里竟然是假货。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但是刚刚那么一试探,她却是彻底确定了。
当下淡声道:“二皇兄,莫说我是皇家儿媳,是储君之妻,便说我是寻常民妇,若是要定我的罪,也要有罪证,御医说,他们没看到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