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眸光中甚至透着几分稚子一般的单纯。
这样的一个康王,并不是昔日那个挽着她的手和她打算将来的二皇子。
慧心抬起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她苦苦所求,用尽了手段,本以为终于可以回到那一晚,回到那个挽着她的手打算将来的二皇子,但是现在,她知道,可能机会稍纵即逝,她真得回不去了。
当二皇子那么和自己说话时,自己除了惴惴不安外,心里到底是存着一丝得意,以为自己终于将这二皇子给笼络住了,还觉得自己颇有些手段。
但是现在,她痛恨起来自己,使尽手段,怀上了,达到了目的,但是他不再是那么一个二皇子了,一切仿佛都白费。
便是将来自己的孩子坐上帝位,那又如何,自己是不是注定还是要守活寡,孤苦寂寞地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她竟是不寒而栗。
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所求所思,并不只是荣华富贵,并不只是高高坐在那凤位上低头看那跪拜着的顾锦沅,她还希望有个人陪着,有个人携手,夫妻同心,能好好过日子。
她就这么想着,恰好这个时候康王自那笔墨中抬头。
她心里一动,忙笑着看他:“王爷——”
她的笑很快就僵在那里了。
因为康王的眼神,直直地越过她,看向很快的地方。
她凝视着那双眸子,只觉得那双眸子单纯犹如稚子,却又遥远缥缈,里面有雪有雾有冰霜,却唯独没有她的存在。
慧心脚底下一个趔趄。
她以为曾经过去遭遇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够艰难了,但是现在,她发现,那双空洞缥缈的眸子,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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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慧心都精神不济,韩太嫔看着这情景,却是有些担心,便提议说去外面庙里上上香,恰好如今春暖花开了,过去散散心也好。
“再说你这肚子也渐渐起来了,总应该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不然对孩子都不好。”韩太嫔说这话其实是关心自己的孙子,不过听在慧心耳中,自然是有些受用,想想自‘的孩子,这是自己将来唯一的指望了,便也点点头。
当下收拾马车出去,谁知道马车出了城,便听前面有马蹄声疾驰而来,听着那声音,知道能在这燕京城外官道上如此快马奔驰的,必然是官家的马,是有急务的,并不敢阻拦,当即命马车躲避让路,她自己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