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北京也没的天天下馆子的理,除非是有事请人吃饭,或是有人请吃,这才去馆子。”
“那你和公公还有铺里的伙计吃饭要怎么办?”褚韶华随口问了一句。
陈大顺道,“咱家在北京是租的宅子,那东家太太闲着,就是雇了她给做饭,每月给她些钱罢了。”
褚韶华继续问,“那你们平时吃什么?”
“就是寻常饭菜,平常就是馒头面条,我跟爹还有掌柜吃白的,伙计吃棒子面儿的。”棒子面儿,玉米面的一种别称。
褚韶华一寻思便说,“这样买了粮食叫别人帮着做,不是我说,大顺哥,这里头的猫腻可多了。”
“只要不大差就算了呗。”陈大顺知道当糊涂时就糊涂的理。你请人做饭,哪里能计较的这么真。
褚韶华缠绣线的手慢慢顿下来,“你就没想过,开年你一走,咱们明年底才能见了。”
陈大顺老实的说,“我哪儿能没想,我只要一想,就不想走了。”
褚韶华向有主意,何况这事儿她心里早寻思过,她道,“大顺哥,我看你们在北京忙生意,你和公公都是大男人,不是我说,生意上的事你们成,家里的事你们大男人哪里干的来。要是有个女人帮你们收拾收拾,平时洗洗涮涮,做做柜上伙计掌柜的吃食,岂不便宜?”
陈大顺道,“有了呀,房东太太就做这些。”
褚韶华横他一眼,“别给我装傻。”
陈大顺立刻不敢傻了,笑,“你是说你去啊。”
“我不是想跟你到北京享福,我是心疼你,外头人只瞧见做生意赚钱,可咱的生意,赚的都是汗珠子的钱。我去了,就省的雇房东太太,一则省下人工,二则也节约物力。再有,咱们成亲本就晚,这一过年,你都二十了,我也十八了。村儿里像你这年岁的,都当爹了。”褚韶华现下成亲了,也不讳言生孩子的事,她道,“我想好了,我跟过去伺候你,还能服侍公公,帮你们料理宅子这一摊子事儿。就是平时有要好的朋友吃饭,哪里就用总去馆子呢。我手艺虽一般,可要是交情好的一道吃饭,就这些寻常的鸡鱼肘肉,我都料理的来。这岂不又是一桩节省。”
褚韶华分析着,陈大顺真是听着有道理,褚韶华叹道,“还有件事,咱们既做了夫妻,我也不瞒你。当初你家下聘,我心里自是向着咱们自己个儿的小日子的,我费了番周折才把那聘银要到手里了,不然,你以为哪儿来的这些嫁妆。我全都置办了嫁妆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