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今儿没那么多的规矩,多喝两杯。”
褚韶华笑,“我酒量也寻常,爹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吃两杯。”陈大顺把酒给媳妇倒上,褚韶华举杯道,“爹,这杯酒,我敬您。您为咱们这个家,每年风风雨雨的在外头,一忙就是一年。别人只瞧着咱家的光鲜,您支撑这一大家子不容易,这杯酒我敬您,又一年了,祝您身体康健,也祝咱家生意明年更兴隆。”
陈老爷欢喜,笑,“好,爹喝了,你随意。”
褚韶华也跟了,第二杯就敬了陈太太,陈太太一扶脑袋瓜子,搭拉着个眼皮不正眼看褚韶华,她平生最见不得这等千伶百俐之人,道,“我吃不了这些酒。”
褚韶华真服了她这婆婆,就为了不给她面子,当真是半点儿场合都不看。说真的,这便是自己婆婆,褚韶华也瞧不上这类人。褚韶华眉毛都没动一根,转而笑与陈老爷道,“爹,我娘吃不了酒,您代我娘吃一杯。”
也就是大过年的,陈老爷不愿意发作,陈老爷笑,“成,我代你娘吃了。”
褚韶华吃了这杯,摸摸自己的脸说,“我也就三杯酒的酒量,大顺哥二弟,你们多陪爹吃几盅,我给你们布菜烫酒。”
陈二顺机伶,说,“大嫂你也吃。”
大家说说笑笑的,也挺高兴。一直吃过酒菜,褚韶华宋苹把残席收拾了,陈太太就张罗着一家四口摸纸牌,是的,一家四口,不包括俩媳妇。陈老爷指了指俩儿子,同俩媳妇道,“你们小两口各算一家,再加上我跟你们娘,都回屋儿拿钱,这回玩儿钱的。不玩儿大的,一家一吊钱。输赢都算自个儿的。”
宋苹很听话,看陈二顺脸色不咸不淡,不敢多说,只得转身回去拿钱了。褚韶华站着不动,眼珠一转,看向陈大顺,柔声细气道,“大顺哥,我的钱都给你收着的,钱你放哪儿了,你告诉我,我去拿。”
陈大顺险没笑出声来,他明明昨儿才就交了私房好不好。陈大顺也不说破他媳妇的心眼儿,板着脸道,“这不必你,我去拿就是。”俩人的私房都在一处,褚韶华不是那种捏着钱不给男人用的性子。丈夫又不会乱用钱,所以家里的钱在哪儿,陈大顺都知道。
陈太太瞧在眼里,心下就很满意大儿子当家做主的本事。宋苹真是呕死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叫二顺哥去拿钱,只是路走一半,也不好回来,只得硬着头皮拿了一吊钱,这都是她出嫁前她娘给的她压箱底的钱。陈老爷让陈太太取了两吊钱,两人跟前一人一吊。褚韶华宋苹就坐在自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