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麦子就成陈的了。妈,等爸和大顺哥回来后问一问他们,要是他们也觉着成,咱们就把这些粮食卖了。现成拿钱。”
陈太太想想,也是这个理。
待男人们傍晚回家,陈太太让褚韶华把这事跟当家的说了,陈老爷寻思了一回价钱,满意的说,“挺划算的,老大家的,这事儿既是你联系的,就你来办吧。”
褚韶华当下便应了。她也没急着把粮食出手,还悄悄去那面粉厂瞧了一回,打听一二,又说好现钱结算,让面粉厂自己派车过来拉粮。直接就把自老家带来的两仓粮食都出手了,北京城买东西方便,米面市场上都有。就算留下玉米麦子的,这里也难找个石磨来自己磨面,索性都卖了,拿钱实惠。
把粮食生意料理清楚,褚韶华把钱交给婆婆,晚上公公回家,她一五一十的报了账。拿出面粉厂给开的收据,放到公公跟前儿。陈老爷瞧了一回,点点头,问褚韶华,“这做生意,就得打听消息。打听面粉厂的事儿,可有什么花销没?”
褚韶华见公公这么问,她并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性子,并没瞒着,就说了,“当时想细打听面粉厂,我跟大顺哥说了,大顺哥给我钱,叫我买了包老刀牌儿的香烟给那米面铺的老板,这才打听了面粉厂的来历。后来,我去面粉厂,因有些远,就叫黄包车去的。在面粉厂外打听那厂子的生意,也用了包烟。要说花销,就是这些了。”
大顺哥很坦然的背了个“指点媳妇买名牌香烟”的锅,陈老爷让陈太太拿了五钱银子给了褚韶华,说,“卖粮是公中的账,不能让你们小老口儿垫钱。”
褚韶华不好拿这个钱,那两包烟也没这么贵。陈太太先说了,“啥烟这么贵啊?”五钱银子当家抽一年旱烟都够了!
陈太太这样话,褚韶华就更不好拿这钱了。
陈老爷瞥这婆娘一眼,与自家这蠢婆子道,“你要是能给家里张罗生意,我也给你五钱银子买烟。”陈老爷向来公私分明,同褚韶华道,“拿着吧,多也多不了几个,多的是给你的辛苦钱。”
“爸,那我就收下了。”褚韶华便俐落的收了这钱,心下很高兴,唇角也翘了起来。当然,在婆婆眼前,也不忘把这钱给大顺哥收着。
陈老爷也挺欢喜,打发小两口回去歇着了。陈太太真叫一个看不上褚韶华见着钱那高兴样儿,嘀咕道,“真个见钱眼开。”见着银子就笑的见牙不见眼。
陈老爷心说,你见钱倒不眼开,儿媳妇里里外外的忙活,还把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