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伟大母亲的能屈能伸。看着褚韶华给闺女喂奶,魏太太在一畔一个劲儿的拍褚韶华马屁,“早我就瞧着萱儿好,这闺女,一看就有福,我心里爱她爱的跟什么似的。就是没想到,我与妹妹还有做亲家的缘法,你说说,这谁想得到哪。”
“是挺叫人想不到的。”褚韶华瞥一眼小胖墩儿魏年,道,“好在俩孩子年纪也差不离,咱们两家又交好的,以后念书也叫俩孩子一起念,也有个伴儿。”
魏太太顺着褚韶华的话,“是啊。”
待把闺女喂饱,又挤出多余胀痛的奶水,魏太太拿着茶碗喂给儿子吃了。魏太太与陈太太很透脾气,一样是个爱打听的,见屋里也没别人,还同褚韶华道,“我听萱儿她奶奶说,今年过年亲家母往邵东家家去,小邵奶奶给了咱们萱儿一套金的长命锁、手脚镯。”
褚韶华倒不是个爱显摆的,只是一对上魏太太那金光闪闪的双眼,褚韶华心下一动,想着这婆娘素来势利。虽则褚韶华也不大乐意魏家这桩亲事,可她这性子,她不乐意人可以,倘人不乐意她,她心里却又难免不得意。褚韶华便拿出个红木匣,拉开一层,拿出个红布包递给魏太太看,魏太太打开来,见是套金灿灿的长命锁手脚镯俱全的小孩子的物什,不禁赞了声好。她家儿子出生虽也收到了几套长命锁,却都是银的,金的是没有的。
褚韶华把红木匣一层一层的打开来给魏太太看,三套银的两套金的,褚韶华道,“这些东西,说来也都是人情往来,有来自然有往。可我想着,这都是亲戚朋友给我们萱儿的,以后,人情往来另想法子,这些就都给萱儿攒着,算她的私房。”
魏太太一听,顿时喜的了不得,两只眼睛都放出光来,道,“妹子你可真是敞亮!真正心疼闺女的!”
褚韶华微微一笑,瞥一眼魏太太那两道财迷的眯眯眼,淡淡谦道,“这也不算什么。萱儿是我头一个孩子,自是不同的。以后不说别的,我跟大顺哥商量好了,大顺哥一年的工钱,我们去银行单给萱儿立个户头,每年存上十块大洋,这钱是不动的,到萱儿大了,也给她做私房。”
魏太太稍稍一算,一年十块,到萱儿十八上便有一百八十块了,我了个乖乖,这还只是私房,要是算上嫁妆,起码不下两百块大洋了。魏太太虽不是个穷的,只是眼下这个年代,不要说乡下人家,就是北京城里,等闲小户人家哪家能舍得拿出两百大洋陪嫁闺女哪,何况,还有三套银两套金的长命锁手脚镯,这也得值几十块大洋哪。
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