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不瞬的盯着她。
要搁褚韶华往日脾气,褚韶华定要立刻反驳了去了,她今日却是道,“好。老太太看着萱儿,我去买菜。”然后,起身加了件出门的藏青的大衣,提着篮子就出门了。走到屋门口就听陈太太声音不少的嘀咕一句,“守寡就要有个守寡的模样。”之后,还不知说了两句什么。
褚韶华心中的怒意烧的脸上都红了,她眸间一冷,却是没理会陈太太这故意说给她听的话。褚韶华出门没到菜场,而是走远了叫了辆黄包车,直接去了潘太太那里。
潘太太也有月余未见过褚韶华,见她消瘦单薄的模样,不禁有几分心疼,道,“怎么瘦成这样了。”拉她进屋,看她手冰凉,又叫下人灌个汤婆子过来。
褚韶华心下酸楚,眼圈儿也只微微一红就极力压了下去,她看一眼潘家的下人,轻声道,“我今天过来,有事相求伯母。”
潘太太便打发女佣下去了,褚韶华自篮子底下拿出个蓝布包放到潘太太面前,说,“这是五十两金子,求伯母帮我保管。若以后我有用时,自会来伯母这里取。”
潘太太未多问一个字,便应下此事,道,“你放心,这钱只管放我这里。你何时要用,随时来取。”
褚韶华说完后,就起身告辞。潘太太与她道,“再怎么难,也要保重自己个儿。要真有过不去的难事,只管来找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
褚韶华含泪道声谢,便提着篮子离开了。
褚韶华买了当天的菜,又买了五十个鸡蛋,回家主动与陈太太说,“萱儿的鸡蛋快吃完了,我又买了些。”
陈太太眼皮搭拉着,指间一粒一粒的数过腕上的佛珠,自从丈夫、长子相继过世,陈太太便信了佛。此时却是没有半点佛家的慈悲,眼皮褚韶华脸上一溜,道,“萱儿也大了,不用见天儿的吃鸡蛋,如今家计艰难,这鸡蛋能省就省吧。”
褚韶华道,“大顺哥走前,就不放心这孩子。总不能大顺哥刚闭眼,就不如以前了。”
陈太太想到已逝的长子,心下也是伤感,再想到二子房里至今没动静,就这么一个孙女,不耐烦的挥挥手,也不说话了。
晚上陈二顺回家,一家子吃饭时,褚韶华问,“二弟,是不是柜上生意不比从前了?”
陈二顺道,“嫂子怎么这样说?”
“妈说今天没买菜的钱了,我就给垫上了。要是柜上生意不好,家里俭省些也是无妨的。”褚韶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