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打发了出去,只留宋苹陈二顺在屋,问陈太太,“你怎么说的,那泼妇果真不应?”
宋苹脸色一时喜悲难辩,陈二顺则是目光灼灼的望向老娘,陈太太埋怨宋舅妈,“你出的这馊主意,大顺嫂子那样的烈性,如何肯应这等荒唐事。”
“这算什么荒唐事,你家里总要有个孙子传承家业,她以后有个儿子,也终身有靠,就是二顺和苹儿,也是愿意的,她有什么不愿意?”宋舅妈简直是想不通这泼妇如何这般难搞,却又得细问陈太太,“那泼妇如何说的?你又是如何说的?”
“别提了,我只提一句,她登时就站了起来,俩眼珠子盯着我似要吃人一般,一句话没说,抱着萱姐儿就走了。我追都追不上。”陈太太直摆手,“这事以后不要再提,断不成的。”
宋舅妈心下一沉又是一松,佯做无奈的叹口气,闲闲道,“我要知道大姐你反悔此事,当初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去跟大顺媳妇提这事。可你这提都提了,你不会觉着,你以后不提,她就还似以前那样,在县城里一心一意的打理生意,为你赚吃赚喝吧?”
这话听在陈太太耳中,更觉不安。陈太太一直有些怵褚韶华的性子,褚韶华脾气大,前几天操刀砍陈二顺,那是陈太太眼见的。陈太太也挺怕褚韶华恼火发怒,可陈太太此时忽然觉着,褚韶华肯发作倒不是最令人害怕的,更可怕的是,褚韶华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那一眼,有那样一种莫名的东西,让陈太太直觉知道,宋舅妈这幸灾乐祸的话并非没有可能。
陈太太心下愈发沉重,十分后悔当初听了宋舅妈的挑唆,竟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说出这样的糊涂话。陈太太甭看素无主意,她到底是跟陈老爷过了一辈子的人,陈太太便问宋舅妈,“那依弟妹看,当如何?”
宋舅妈见陈太太问她主意,心下得意,立把心中的另一套想头说了出来。宋舅妈两眼放光,沉声道,“也不当如何。既是翻了脸,接下来就要把县里的铺子拿到手!这铺子,铺子里的钱,都是大姐的,断不能叫那泼妇得了去!”
陈太太一向爱财,宋舅妈这话,倒也搔到她的痒处,只是,陈太太同样知道,再多的钱也没有一个会挣钱的褚韶华重要。毕竟,这铺子都是褚韶华一手置下的!念及此,陈太太愈发后悔自己一时糊涂。她问宋舅妈,“大顺家的可不好惹,我们去要,她就能给?”
“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宋舅妈两只三角老眼盯着陈太太,低声道,“大姐可是正经做婆婆的,与其等她发作,大姐不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