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给他建议,“那你应该找一个有钱些的大家小姐,她们若是有空闲的话,可以捐钱做慈善。”
“捐钱与把慈善当事业是两回事。”闻知秋道,“就像在上海,捐钱的人有很多,可有几个像高主任那样,真的到普育堂去任职,去打理普育堂的方方面面,真正的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呢?”
闻知秋见褚韶华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朝他脸上打量,好笑道,“别看了,我已知你不是做慈善的材料,你跟我一样,尚未看够这人世繁华,是安不下心做慈善的。”
褚韶华忍笑,“我是想说,你给自己规划的挺好,也顺带替你未来妻子规划好了,你就没想过,人家可能不乐意?”
“大部分女人都是随波逐流的,很愿意为家庭做出牺牲妥协,你别以为别人是例外,你才是那个例外。”闻知秋认真的说,“你不同俗流。”
“少拍马屁。”褚韶华说他,“你真应该去谈一谈秋女侠的《敬告姊妹们》。”
“一定拜读一定拜读。”闻知秋笑眯眯地望着褚韶华,褚韶华好笑,“我一直以为,留学生就都是新派思想新式人物。”
“那不一定,许多推崇新文化的博学大儒照样三妻四妾,我们其实是处在新旧文化交接的一个年代。新与旧,并不是看学问或者经历,就像你,你也没有留过学,你的一些认知其实比现在许多自诩为新女性的女性都要清醒。”闻知秋坦荡荡的说,“我的话,我一直很欣赏真正的新女性,像秋女侠,是真正为自己的理想所坚持所献出生命的人,比天底下九成九的男人都要强的。我自己,享受了性别带给我的优势,并且,有点占便宜没够。可我也是真正欣赏独立自由的意志,韶华,大部分人不过都是人云亦云的傀儡,想找到一个能说到一起的人,多么难得。”
闻知秋在路灯下的侧脸只看得清一个大致轮廓,眼神却愈发清晰柔亮,“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会定期向普育堂捐钱吗?她老人家以前是姓菩萨的,总是往庙里施舍,我劝她说,与其捐给庙里,倒不如直接拿到普育堂做善事。毕竟,菩萨只要心诚都能感受到的。普育堂这里我们捐些米面,孩子们可能当天就能吃到肚子里,这是实实在在的功德。她老人家就此便将钱捐普育堂了。”
褚韶华道,“老人家心很善。”
“说不上。我出国留学那会儿,她其实不想我出去,想我在国内读大学,我却是必要出国见一番世面的。以前她除了我考试升学会拜菩萨,并不会去庙里,大概是担心我在国外的安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