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国后,她已经养成求神拜佛的习惯。”闻知秋道,“我妈那个人,把毕生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当时我家里家境贫寒,许多比我家里条件好的族人也不过是让家里孩子认几个字,就出来做学徒,以后学做生意的。我妈卖了嫁妆也要供我念书,其实在当时是一笔看不到回报的投资。”
“也不是这么说。就算书念不出来,也能名理。就拿我们公司来说,售货员也都要识字的,晚上还有夜学,就是要大家多学习的意思。”褚韶华道。
闻知秋突然想起一事,问褚韶华,“你怎么用《天演论》把申报的记者聊晕的?这个我得请教一下。”
“真是的,这个有什么好问的,我就随便说了两句,是那位李记者太夸张了。”说到这个,褚韶华倒有一事不解,她与闻知秋道,“你是不是给李记者打过招呼?”
闻知秋明白褚韶华的意思,闻知秋道,“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你们公司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去打什么招呼?你想的也太多了。”
“其实我挺奇怪的。当初报纸上发了第一篇文章后,我们虽立刻就采取了应对之策,我以为第二天会再有文章攻击我们,结果第二天并没有文章见报,反是又隔了一日,才有了第二篇文章。待那李记者到我们柜台的时候,我初时没认出他是记者,后来就随便带他到公司别的柜台转了转,请他去见了我们沈经理,结果,今天的文章便都是溢美之词了。”褚韶华道,“我可不信李记者没受田老板的指使,可他突然一改先时的态度,如果不是你这里打了招呼,必是被我们沈经理给镇服了。”
听褚韶华说出自己的猜测,闻知秋笑道,“要是沈经理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做你们公司的经理。”
闻知秋问她,“现在还有乱七八糟的人去你们柜台给你送东西没?”
“没了,自从我把名牌改了,说我是成了亲的,那些个不正经人都不见了,来的都是正经客人。沈经理还唉声叹气好半天,后来他说要调到二楼去,还说要把带上,说我这样的实在人很难得。”褚韶华说着就是一乐,“沈经理为人很风趣,其实他是个很正经的人,我跟着他学习到很多新的东西。”
“都学到什么?”
“借势。”褚韶华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显然早就想好的,褚韶华道,“报纸的力量是很大的,尤其《申报》这样的报纸,我听说它们随便印印就有几万份,得多少人看哪。这次李记者肯这么快消停,一则沈经理肯定是想办法说服了李记者,让他秉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