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西偏禅房的几间屋子。上海有名的寺庙不少,大师怎么不去龙兴寺、静安寺这些地寺庙,屋宇也好些。”
“高僧有高僧的道理吧。是老三昨儿特特跟老太太说的,灵验的很,就与老三打了个照面儿,便将老三说了个通透。”
褚韶华越发觉着像骗子了。
“你是不是不信这个?”四太太轻笑着问。
“倒不是不信。我生来命苦,六亲不靠,若是信了我这命,越想越觉活着无趣了。”褚韶华叹口气。四太太道,“别说这丧气话,我看你是个有后福的。”
待到宝华寺残址,真的是残址,正殿悉倒塌,好在尚有几株梅树老松点缀,今梅花正盛,掩映间的一溜儿的破瓦旧屋倒多了几许出尘气质。褚韶华对算命毫无兴趣,也很有奉承自觉的伴在陆老太太身边不远的地方,听着那位面目雅致的青年和尚同陆老太太说因道果。
真的太有高僧作派了,这和尚望之不过四十许人,眉目俊雅出尘,一身雪白裟衣,盘腿坐在半旧蒲围之上,身后的泥土墙上高挂一幅释迦传法图,什么叫蓬荜生辉,这就是了。
这位大师符合所有人对高僧的所有想像,便是褚韶华都忍不住多望了几眼高僧。褚韶华突然就愣住了,高僧那双垂下的眼眸从未睁开过,听人说话时总会微微侧耳,褚韶华立刻明白,这位大师怕是位盲人。
陆老太太想问问运道,高僧只一搭陆老太太的手,摇头道,“女施主先苦少甜,福泽深厚,不需再问。”
众女眷无不面露惊容,陆老太太更觉遇到高人,更是啰啰嗦嗦的请教了高僧不少问题,高僧无有不答,所答者,无有不中。待陆老太太问完,大太太立刻去请教了高僧许多命理之事。
待二太太问过,三太太没轮上,高僧一天只看三人,三太太想问,得明儿赶早。
尽管这位高僧十分神奇,褚韶华也没有去找高僧算命的意思。倒是高僧没几日便有偌大名声传扬开去,褚太太整日里催着褚亭去拿号牌,她要去找高僧算命。
是的,如今高僧已在上海有偌大名声,找他算命,得取号牌约时间方成。
与褚太太有同样愿望的是闻太太闻春华母女,而且,这母女俩是行动派,号牌已是取好了的。闻太太现下有什么好事都不忘褚韶华一份,也替褚韶华取了一个,到时带褚韶华一起去。
褚韶华道,“我从不信这个。”
闻太太笑呵呵地,“以往我也不信,可听说这神仙可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