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咱们排的还是星期天,到时让阿秋和咱们一道去。”
褚韶华推辞不掉,只得答应一起去,私下同闻知秋说,“看不出伯母还这么迷信啊。”
“信,以前特爱烧香。”闻知秋道,“我常说,这爱好还不如去戏园子听戏哪,妈又不爱听戏。到时早上去算命,中午去城隍庙吃饭,那边儿最热闹。”
褚韶华卷了手里的书,眼睛盯着闻知秋道,“中午饭我请客,到时算命时你替我,你去算吧,我真不爱算那玩意儿。”
“说的好像我爱算似的,我也不爱算。”闻知秋见褚韶华一个劲儿看他,只得道,“好吧,到时我替你算。”
褚韶华把手边儿一碟子刘嫂子剥好的椒盐味儿的核桃仁推到闻知秋跟前,笑眯眯的关怀着,“吃核桃,书上说核桃补脑,你这每天到衙门当差,也累的。”
闻知秋只是瞅着她笑,啧啧两声,也不吃核桃,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待到算命的日子,闻知秋借了辆车,开车载着母亲妹妹,再过来接褚韶华。闻春华是第一次来褚韶华的家,伴在母亲兄长身边,免不了多看几眼,心下又暗暗咂舌,以往常听母亲说褚韶华置了处不错的宅子,没想到是这样好的小洋楼。
褚韶华从客厅的落地窗见是闻家人来了,起身迎了出去,进屋后又招呼刘嫂子倒茶。闻春华说,“你这屋子真不赖,怪洋气的。”
“原就是从洋人手里买的,里头的家俱摆设还是原来的,没大动。”褚韶华分倒了几盏茶,先递给闻太太一盏,对闻春华道,“喝茶吧,我这里没咖啡。”
闻春华不用褚韶华递,她自己取了杯茶,说,“这洋人的摆设怪好看的,现在都是时兴西式的家俱摆设了,就我婆家还是那老样式的桌子椅子,土的不成。坐的那硬枣木的椅子,哪里有这皮沙发舒坦?”闻春华天生一张大嘴,不必人问,就絮叨起婆家的种种不是来。
闻太太头疼,替闺女圆话,“你公婆都是老派人,老派人,多是爱老物的。”
“妈你年纪不比他俩还大哪,跟妈你一比,我公公还好些,我婆婆就仿佛刚从前清古墓里爬出来的一般。”
褚韶华听这话嘴角直抽抽。
闻知秋先训妹妹,“你这也是做媳妇说的话,给我闭嘴,哪里能这样说长辈?”
“哥你不知道,我这旗袍略收的窄些她就嘀咕个没完,现在谁还似她一般穿裙袄的。总是说我们穿的旗袍窄了,非叫做那傻乎乎的直筒子棉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