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负法律责任,丈夫打伤妻子则无需负这样的责任,这是什么样的法律?如果这样说,女人嫁给男人,实际上是冒着受到伤害不能得到法律保护的危险,那么婚姻岂不成了暴力的保护法。”褚韶华道。
帕布森认真的想了想,说,“法律也是需要发展的,许多事情都是,当社会意识到应该做出改变的时候,法律会改变,与之相对应的警察的处理方式也会不同。”
褚韶华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褚韶华平生最厌打女人的男人,听夏洛特说克拉拉一家就住附近,约翰经常打克拉拉,整条街的人都知道的。报警报过很多次,警察最多就是口头警告约翰几句,之后会打的更厉害。夏洛特最后说一句,“上帝不会原谅这样的恶徒。”
褚韶华问,“那克拉拉怎么不离婚呢?”
夏洛特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不可思议的事,惊呼,“离婚?天哪,怎么能离婚?”
夏洛特正色道,“神创造男女,二人通过婚姻成为一体。既是一体,岂有分开的道理?”
“如果不幸嫁给恶徒,神也会允许他们分开的。”褚韶华叹息,“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以相信世间有这样的恶徒。”
“可是,不论如何也不该离婚。”夏洛特说,“离婚是有罪的,克莱尔。”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克拉拉脱离现在的境况呢?”褚韶华反问。
夏洛特没有答案,最后双手交握,喃喃祈祷,“愿上帝保佑克拉拉吧。”
褚韶华不认同夏洛特这种把希望寄托到上帝的行为,神仙如果有灵,世上不该有这许多悲苦的事,更不该夺走她的女儿。褚韶华从没有信奉过任何一个神明,哪怕如今她与夏洛特去教堂,这也不过是为了更好融入在波士顿的生活,而不是真的就信仰上帝。
褚韶华以为与克拉拉的交集到此为止,毕竟,虽然褚韶华十分可怜克拉拉,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克拉拉的事,毕竟她们非亲非故。而且,褚韶华遇到来波士顿的第一个困境,由于褚韶华不够谦卑,身为东方黄种人,竟不能低白人一头,走路昂首挺胸,言辞毫不恭敬。经常去教堂好些白人对教堂提出抗议,他们不希望褚韶华来社区教堂做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