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道,“《波士顿女性报》的主编维多丽娅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试一试。”
褚韶华道,“《波士顿女性》报那里就交给夏洛特,亚摩斯、帕布森,你们有没有办法查一查这几份报纸的销量。我需要知道他们的销售情况。”
亚摩斯道,“我去查销量,明天就可以给你具体数字。可是,知道销量能有什么用呢?我觉着我们应该跟这几家老板挨个谈一谈,总会有一家愿意报道客观事实。”
褚韶华道,“第二名的敌人永远是第一名,而敌人的敌人,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几人都是聪明人,很快明白褚韶华的意思。亚摩斯却有些悲观,亚摩斯说,“在这片土地上,唯一的朋友只有美金。”
“对于我,朋友比美金要珍贵的多。”褚韶华认真道,“高贵的品性也是。”
看着褚韶华,尽管亚摩斯相信,只有像褚韶华这样年轻的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蓝灰色的眼睛里仍是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说,“我明天就把销售数据给你。”
亚摩斯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波士顿排名前三的报纸都是约翰家族所属,排名第四的《波士顿女性报》也有约翰家族的控股,而夏洛特不能凭友情说服她那位在《波士顿女性报》做主编的女性朋友。
褚韶华想从舆论做突破口的计划遇到阻碍,她并不如何担心,就是在上海,报纸舆论也是掌握在当权者手里。克拉拉的娘家如果足够显赫,不会坐视她被约翰虐待多年。而褚韶华能顺遂的接手克拉拉的官司,自始至终就没有指望过从克拉拉的娘家得到任何帮助。
她从未打算依靠任何人。
褚韶华从来都是被依靠的那一个。
不过,她不会拒绝朋友的意见。
容臻对褚韶华帮助克拉拉打官司的事非常不解,尽管她也亲眼见到克拉拉被约翰打的情形。容臻捧着一杯温暖甜蜜的热可可,说,“在这里打官司非常贵,和有钱人打官司更是一种长期消耗。这里的有钱人打官司一般会有两种状况,一种是请名律师,一举将官司打赢。还有一种是慢慢打,因为美国的律师费非常贵,有钱人耗的起,经济差的一方很可能官司还没打赢就要破产了。或者还没破产,最后打下来发现”
褚韶华看向容臻,以为容臻会劝她罢手。容臻却是说,“克拉拉的处境当然很值得同情,我是没钱,我有钱也会捐你一些。真是个王八蛋,那么打女人!死也是活该!那什么,以后补课费就算了,省下钱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