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并不单独为波士顿女性选举协会的事而来,她的另一重身份是《波士顿女生报》主编维多丽娅的女儿。
“我曾经在艾尔利斯听到克莱尔小姐的演讲,您关于女性权利被长期忽视的演讲非常打动我。”艾玛有一头利落的金色短发,五官带着西方人特有的深邃与深刻,目光友好中带着一丝审视,“很少有东方人这么关心女性权利的平等问题。”
褚韶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说,“东方女性一直非常关心这件事,这次关于克拉拉小姐的事情,就有我的东方朋友给了我很多帮助。西方的朋友也一样,没有朋友们的帮忙和支持,很难让公众更客观的了解这件事的详情。男女在法律上的平权不只是在选举权上,还有婚姻对女性的保护非常不足,一样值得关注。”
“东方也是这样局面吗?”
“每个地方都有好人,有恶人。有智者,有愚者。这没什么不同。”褚韶华问,“艾玛小姐印象里的东方是什么样子的?能先同我说一说吗?”
艾玛切开面前的甜点,“我从没去过东方,不过,我有认识东方的朋友,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非常优秀。读书的话,能读到博士,做研究非常出众。做生意的话,精明不让犹太人。不过,他们不是很关心时政,嗯,他们更专注于自己的领域吧。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听闻东方男人会有好几位妻子,根据他们地位的不同,妻子的数目不等。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以前是真的,但是,自民国初年颁布宪法,现在一个男人在法律上只能有一个妻子。”
“法律以外的实际呢?”
“艾玛小姐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读书吗?”褚韶华不急不徐的说,“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别的地方,有财产有地位的男人总是有更多的选择。即便在法律上要求他们只有一个妻子,他们的权势、财富、地位会赋予他们更多的自由。女人想得到与男人一样的权利,除了法律和男人的良心外,最可靠的办法就是,在权势上与他们对等,在财富上与他们比肩,在地位上与他们并行,与他们拥有同样的力量。我认为,这才是追求最终平等的唯一途径。”
“如果你认识我妈妈,你们肯定会谈得来。”艾玛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她一生都在致力于推动更多女性投入到工作的行列中来,而不是在家里做家庭主妇。”
“我听夏洛特小姐说起过维多丽娅主编,听说她是位伟大的女性,《波士顿女性报》是波士顿报纸中唯一一份以女性为阅读主体的报纸,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