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什么味道这么腥?”
闻知秋也在看报纸,轻吸鼻翼,只有客厅那里传来的饭菜香,“没什么味道啊。”
“太腥了!”褚韶华皱着眉,吩咐阿双,“去看看她们在烧什么菜,弄得这么腥。”褚韶华越发越觉腥味儿难闻,胃部开始不适的做出反应,一阵阵的犯恶心,她将报纸在几上一放,起身跑去卫生间。早上还没吃过饭,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部偏像个淘气的孩子,翻腾的厉害,大脑还没从思考中抽回,想到张市长这认不清形势的老狗,心里又是一阵烦乱,褚韶华狠狠捶的盥洗台两下。
闻知秋在外敲两下门,推门进来,看褚韶华脸都白了,连忙扶住她的肩,问,“怎么了?”
褚韶华忽然一阵眼前眩晕,心口脱力,黑暗袭来,身子支撑不住,已是软倒。闻知秋连忙把她抱出去,闻太太去客厅看早饭,餐桌上一碟子熏鱼,一碟醉泥螺,也并不腥,刚让人撤下,见儿子抱着褚韶华出来,登时吓坏了,“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小双,打电话请温大夫过来。”温大夫是上海名医,也是闻家用惯的医生。
闻知秋抱了褚韶华回房,吩咐阿芒,“倒一杯适口的温水,放些盐和糖。”握着褚韶华的手,问她,“韶华,你感觉怎么样?”
“心口发慌,一点力气都没有。”褚韶华的脸白如蜡纸,声音很轻。转瞬出了一身细汗,闻知秋发现她手心湿而冷,连闭着睫毛都湿漉漉,整个人像极珍贵的薄胎瓷器,脆弱到了极点。
阿芒取来盐糖水,闻知秋抱着褚韶华的肩喂她一口一口的喝了。褚韶华沾湿的唇上微微有了些血色,眉心稍稍松开,她睁开眼,看到闻知秋与闻太太担心的眼神,想大声说,“我好些了。”声音仍是提不起气力,依旧很轻。
心口发虚,跳的厉害,褚韶华又喝了一些水。然后,她终于明白心口那种虚弱是什么感觉了,那是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的饥饿的感觉。褚韶华说,“我想吃点东西,甜的,含糖量高的。”
阿芒说,“家里有牛奶巧克力糖。”说着就快步出去抱了一大盒巧克力过来,阿芒跑的急,回来竟有些气喘。闻知秋撕开包装递给褚韶华,褚韶华一连吃了十几块才好些了。她微微有些窘,刚刚那样,可能是饿的。
一时,小双打完电话端了杯热牛奶进来,褚韶华也一口一口喝了。褚韶华觉着好多了,心跳渐渐平和,身上的力气也开始恢复,她说,“别让温大夫过来了,我刚可能就是有些饿。”
“以前从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