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占得一席之地,怕也不容易。”
“言若有憾哟。”方将军打趣。
褚韶华并不当这话是打趣,她摇头道,“当初外子从英国留学回国,广东胡先生曾邀他去广州,外子拒绝了。”
“这胡先生倒是眼光不错。”闻知秋英国名牌大学毕业,又是前些年的留学生,做事严谨可靠,方将军也得说这人不论学问还是能力都不错。
“是啊。”褚韶华道,“外子说来也是出身大族,只是家族到他这一辈子也是家境七零八落,公公早逝,是婆婆辛苦供他读书。他出国留学时,家里田地卖了大半,亲戚里能借的都借了个遍,也只凑出一张船票钱。外子回国后,更愿意寻一份安稳职司,养家糊口,在母亲膝下尽孝。”
方将军颇是感慨,“老话说忠臣孝子,我是老派人,始终觉着这话有理。现在什么都讲究新,新文化讲究自我,要我说,什么是自我,那就是自私。小闻是留学洋派人物,果然更明白事理。”
褚韶华知方将军出身贫寒,也是随寡母长大,故在方将军面前说起闻知秋的经历,果然得方将军一叹。其实,依方将军的精明,怕也明白褚韶华是有意说之。可纵褚韶华是有意的,在感情上,方将军仍是觉着,闻知秋这人可取。
不说别的,仅凭这个孝字,方将军就知这人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