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的眼中带了几分跃跃欲试,很是期待的问道:“他们会拿多少银子封口?三千两,五千两?”
舒舒没有随口回答,而是反问:“爷昨天问了皇上没有,这一处行在每年的修缮费用拨下来多少?”
九阿哥哥脸色发黑:“八百两银子到两千二百两银子不等!从京城到木兰围场,因往返有两条路,共有行在二十一所根据房屋数目不同,银子的多少也有区别,可修缮费用都是一年一拨接驾这几日供给,再单独拨下来”
二十一所行在,按照最少标准计算,一年也是一万六千八百两银子!
舒舒听着都觉得心疼了。
按照遥亭行在这种“修缮”方法,其中八成都能进了这么人口袋,就是一万三千四百四十两。
而且这不是一次性的“创收”,年年都有固定进账。
九阿哥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是这么狗奴才真要行贿,爷真收么?这吃人嘴短、那人手软”
“收!”
舒舒说道:“然后每一笔银子记帐,也不要动,这都是证据!”
“还能这样?”
九阿哥犹豫着:“有点儿损呢!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呀?听着有点缺德”
舒舒失笑道:“又不是主动去勒索的,不会冤枉了好人!都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才会想着送孝敬。”
九阿哥点头:“你说的对,也是这个道理。这样也好,证据确凿。要不然的话,就在伙食上挑点毛病,显得小家子气剩下那些修缮的,不用想也晓得他们到时候会有千般理由辩解这实打实的庄票送上来,倒是铁证”
说到这里,他心里越发踏实,对接下来的检查带了几分期待。
舒舒眯着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过她睡得也不踏实,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头紧锁着。
队伍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没有了马蹄声与车轮声响,整个世界陷入了安静一层的状态。
舒舒的眉头舒展开来。
九阿哥蹑手蹑脚地下了马车,依旧是带着几分打算大干一场的兴奋。。
十阿哥打着哈气过来,扯着嗓子就要说话,被九阿哥堵住嘴。
等离马车远一些,九阿哥放下手,告诫道:“小声些,你嫂子睡着呢”
十阿哥压低了音量:“九哥你折腾什么呢?大早晨出发又要歇在半路,那不还是‘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