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的内丹剧烈的颤动了下,发出嗤嗤声响,表面腾起一团血雾。散发的白光缓缓内敛,被血雾包裹其中的内丹陡然向上下射出一道道白气,密集的射入双掌掌心。
雷璟全身剧烈的一震,只觉那数不清的白气窜入全身的血肉与大小经脉里。所过之处,血肉疼痛如被万千蝼蚁啃食,经脉紊乱似有无数的针芒扎刺。护住五脏六腑的真气顷刻间被吸收,一片冰寒,寒彻骨髓,肌肤表面凝结起冰霜,一点一点的覆盖着身上的衣裳。
他面色苍白,呼吸异常的困难。紧咬着牙关支撑了片刻,便再也抑制不住令人疯狂的痛楚,仰头挣裂了脸上的薄冰,张嘴大叫一声:“啊!……。”
屋外呼啸的寒风吹打着门窗,仿佛嘲笑着雷璟的不自量力。
雷璟张嘴呼吸着,苦守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倔强的坚持着。按照另类法门的记载,勉力的引导着体内乱窜的白气归入丹田。
白气吞没融合了丹田内还剩少许的温和真气,转变为极寒的真气,迅速充盈扩大着丹田内的气海。
丹田剧震不稳,雷璟痛苦的面容扭曲,在崩溃的边缘垂死挣扎,拼劲全力,顽强的坚守。时间一点点的煎熬着,一个时辰后,用嘴呼吸已变得艰难无比,气若游丝。
摇摇欲坠的那丝理智提醒着他适可而止,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否则小命难保,纵然炼化了也无用。
雷璟暗叹一声,忍着痛苦收功。双掌不再透出鲜血,血雾中射出的白气随之消失。停止旋转的内丹漂浮着,上面闪过一道小小的青光。青光吸收了血雾,似有灵性般飞入雷璟的右手掌心,化作一个约指甲大小的青色月牙。
无边的痛楚渐渐的消退,紊乱的经脉也恢复正常。深深的疲惫感席卷全身,失血过多的他浑身乏力,沉重如山的眼皮压下来,立时昏死了过去。
门外的寒意透入小楼内,满屋的冰层逐渐变厚。
夜幕降临,舒儿提着一食盒的晚饭打开门时,冷不丁的连打冷颤。看到黑暗的屋内到处结冰,地面滑不溜丢,差点滑倒。
“不知二公子在搞什么,把屋子搞成这个样子。”她嘟囔了一句,小心翼翼的走到圆桌前,放下食盒。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熏化了结冰的油灯,点燃灯火。
四处的冰层泛着灯火明亮的光芒,亮晶晶的一片。床上坐着个冰雕光芒闪闪,依稀是个盘膝而坐的人的模样。
舒儿以为雷璟出事了,大惊失色,惊慌的走到跟前,嫩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