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关了?”
审讯室内,周奇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显生哑然失笑:“你倒是什么都懂。”
不过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道:“摄像头没关,刚才只是做一份正常的笔录,现在,才是谈正事的时候。”
“……”周奇看了看分布在几个角落的摄像头:“所以?”
“所以,”张显生指了指墙的方向,“现在外面站着一群专家教授,你懂的,都是些心理学专业的。”
“哦……”周奇闻言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以往,在他和国家打交道的时候,都要有这么一个环节。
因为“末日”本身是一个无法证伪的命题,所以无论他用什么方法证明、解释,国家都不会轻信,总会有一个严格的证明过程……嗯,也就是把他抓起来,审讯、问话之类,又让一大堆心理学家来分析他是否说谎,是否有什么其他目的……
这就导致,周奇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经历,绞尽脑汁的去和官方周旋。
各种心理博弈,各种套路陷阱。
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磨合与对峙中慢慢建立信任……
所以,周奇后来多数情况都是自己发育。
不是因为盲目自信,或者格局太小。
而是因为,在结果已经确定的情况下,那样做实在太累了……
念头至此,周奇眼睛恢复了焦距,然后他挪了挪屁股,问道:“那还能说治病的事吗?”
“……”张显生始终在静静的盯着他,闻言,表情未变,但眼神却一下子深邃了许多。
“能说,我有资格听。”张显生缓缓道。
周奇沉吟了一下:“你是什么病来着?”
“胃印戒细胞癌,一个月前刚发现,晚期。”张显生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但说完之后,他顿了一下,又道:“但要条件不允许,就别说了,你得说一些切实存在,并且有用的东西。”
意思就是,如果必须因为末日来了之后,世界出现的什么变化,才能让病治好,那就没必要说了,周奇现在要做的,是证明自己在“正常世界”中的价值。
“这样啊……”周奇露出思索的表情。
“……”张显生盯着他。
“想起来了,有办法,”几秒后,周奇一脸认真开口了:“能先给我一杯水吗?什么水都行,但要烧开过的,不要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