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很,岳大夫开的药她也不嫌苦,厨房送来的饭菜清淡她也不挑剔,实在是乖的很。
在沁雪苑歇了两日,周沅的身子才堪堪养好,顾微凉也没有食言,叫了郑凛送她进宫。
郑凛不解道:“公子,这时候送夫人去见太傅,万一安王知晓了实情,反而按兵不动,我们岂不是白计谋了。”
男人一手搭着楼台的雕花栏杆,拇指轻轻的在上头来回摩''擦,语气轻缓道:“他不会说的。”
“我的这位老师,想必也很想知道后头的大戏怎么唱。”
郑凛半知半解,领着吩咐将周沅妥善的送进宫去。
周沅进殿时,守在殿外的公公笑呵呵的替她掀了帘子,十分恭敬道:“奴才让人准备点心,顾夫人与太傅父女会面,奴才便不在旁伺候了。”
周沅脚步顿了一下,扭头去打量守门的公公,那公公回了个更恭敬的笑容,随即低下头退到一边。
所为所言,实在挑不出错。
殿内,周成禄正背对着她坐着,手里捧了一卷书,桌案上还有厚厚一摞,想必是靠这些打发时间的。
听到后头的动静,周成禄手上动作微微一顿,本以为是宫人来添茶点,并未扭头去看。
“爹。”
听到声音,周成禄身影攸的一顿,不可置信的转头看,放下书卷便朝她走过去,拧着眉头道:“顾微凉准你来的?”
周沅拉着周成禄的袖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下红了眼眶:“是我求他让我来的,皇上没苛待您吧?事发突然,连二姐姐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你有没有能告诉我的,我好出去同二姐姐一块想法子,娘都急病了。”
周沅本就是个爱哭的,絮絮叨叨这么多,忍不住就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办。”
周成禄张了张嘴,只长长叹了一口气,如顾微凉所料,此事究竟如何,他只字未提,只轻拍着周沅单薄的背:“皇上不过喊我来问话,你让府里莫要过多担忧,过一阵我便回去了。”
周沅哪里肯信,都在宫里待了好几日了,宫里是能随随便便小住的地方么,何况周成禄还是一个外臣,此事定是极为严重。
周沅默了一瞬,小心试探道:“爹,安王是不是真的通敌谋反?”
周成禄显然听不得她的话,眉头一拧,脸色一沉,不是很高兴道:“此事尚未定论。”
“那要是真的呢?若是安王通敌谋反,爹作为安王一党,皇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