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团废纸不知去哪里了,问了今日打扫的丫鬟,都说没瞧见。
周沅心里沉甸甸的,二姐姐好像猜错了,顾微凉不愿和离,这事与他商量不得,还会被打断腿。
越想越委屈,周沅瘪了瘪嘴,气恼的将手里握着的簪子扔了。
秋婵哎呀一声,心疼的捡起来:“姑娘,这可是姑娘最喜欢的簪子呢。”
周沅沮丧的在铜镜前撑着脑袋,任由秋婵将发簪带上。
她垂眸沉思,实在不解顾微凉究竟为了什么不肯和离。
突然,外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是有女子在哭,周沅不由往窗外看了一眼,却只能见到几个小丫鬟的裙角。
秋婵不以为意,摇头道:“一大清早陆家那位妾室就来了,说是请沈姑娘回府,也不知怎么想的,沈姑娘见到她岂不是更气了,哪儿还能回府,近日夫人又不在府里,后宅也没个人拿主意。”
外头还是吵吵嚷嚷的,是陆家燃那个姓林的表妹在哭。
林白简前几日才进陆家的门,可沈嫣一直不待见她,还因为她和表哥闹了好几日,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昨个儿表哥来请她,没能请回去,林白简便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过来了。
刚一进门见到沈嫣,她扑通一声便跪在了门外,一边啜泣一边认错,将所有错都归在了自个儿身上。
听着倒是十分懂事儿,可眼下这个情形,她跪在院子外头,岂不是显得沈嫣欺负人了?这事没两日便得传到外头,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呢!
一气之下,沈嫣便指着她数落了两句,更惹的林白简哭个不停。
沈嫣被她哭的心烦,将苑门给关了,林白简更委屈,便一直跪在外头,抹着泪哭,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周沅碰了碰头上的簪子,比对了下镜中的模样,还算衬她的衣裳。
她仰头问:“三哥哥还没回府?”
秋婵摇头:“没呢,说是蘅宜姑娘不愿意跟三公子回府,三公子在蘅宜姑娘家边上买了栋宅子,跟那儿堵人呢。”
“……算了算了,你去将那个妾室请到偏厅喝茶,别跟苑门口跪着哭,叫人看着还以为周家欺负人呢。”
“是,奴婢就去。”
秋婵应声退下,很快那哭声就断了。秋婵弯腰过去在林白简耳边说了几句,林白简往芙蕖苑看了一眼,不怎么情愿的起身,跟着秋婵往偏厅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