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叫她吓了一跳:“姑娘,您怎么哭了?”
周沅秀鼻一皱,瘪着嘴不过话,心里腹诽着都怪顾微凉吓唬她。
她坐了好一会儿脸色才缓和过来,才发觉秋婵没在跟前伺候:“秋婵呢?”
夏荷立即应道:“方才路上遇见云姨娘往夫人房里送糕点,云姨娘便托秋婵送去,自个儿又回屋里了。”
周沅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云姨娘就是这个性子,平日里鲜少出门,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正说着,秋婵便回了。
她走得急,气儿都还喘不匀:“姑娘,沈姑娘正在夫人房里哭呢,奴婢没敢多留,送了糕点便退下了。”
周沅皱眉,方才才碰上一个莫名其妙的陆家燃,又添沈嫣的事儿,这夫妻俩这么不叫人省心。
“又怎么了?”
秋婵从夏荷那儿接过团扇摇着:“奴婢听了一耳朵,沈姑娘哭着求夫人给她做主,许是为了陆家妾室的事儿,外边传闻陆公子的妾室仗着是陆家夫人外甥女,在府里神气着,沈姑娘怕是受委屈了。”
周沅撑着半边脸仰着脑袋,这事也不是一两日了,娘既然没出面,那就是不想管的意思,沈嫣这会儿求到她面前,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用处。
夏荷见她不说话,接了一嘴道:“那怨得了谁,谁叫她当初同我们姑娘争着抢着,若不是我们姑娘,她还未必非要陆公子,现在日子不顺心,又求到夫人面前…”
虽说议论主子不好,但这回连秋婵都没有斥责她的意思,当初沈嫣自个儿不厚道,分明知道夫人有意让姑娘嫁到陆家,偏偏使出狐媚办法勾搭陆公子,事后还毫不知耻,甚至在姑娘大婚时藏了凤冠,险些耽误了吉时。
这一桩桩一件件,芙蕖苑的丫鬟可不会忘了,因而并不大怜悯沈嫣。
周沅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也并不爱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听了一耳朵便过去了。
——
因是端阳的缘故,今日回了周家的姑娘们都并未急着回去,姑爷也都在府里坐着,一道用了晚膳。
除了沈嫣和陆家燃二人气氛有些僵持,倒也算和和美美。
周渲早前迎了蘅宜进门,碍着蘅宜的身份,又是个妾室,因而没太过热闹。
蘅宜的性子倒是有些像云姨娘,不喜热闹场合,不爱在人前露面,因而只是用了饭便退下了。
周沅被周沁哄的小酌了几杯,顾微凉低头看着,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