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策,这功夫空下来,正好是要个孩子的时候。”
“就是,杨姑姑这话说的不错。”秋婵附和道。
周沅没立即应声,想到上回春猎时顾微凉说的话,耳尖一红,低头嘟囔着:“他自个儿有打算,瞎操心什么。”
夏荷没听清,抬头问:“啊?姑娘说什么。”
“没说什么,天儿都要暗下来了,还不去传饭。”她将夏荷给打发了下去。
忽然,窗子外头飘过来一道酒气,忽然一下险些将周沅熏醉过去,她抬头往外头看去,就见郑凛手忙脚乱的在招呼人,几个丫鬟又怕又为难的虚虚扶在顾微凉左右,也不敢离他太过近。
周沅从屋里小跑出来,酒味儿便愈来愈浓郁,她扇了扇手:“怎么回事儿?”
郑凛费劲的将喝醉酒的人扶进里屋,顾微凉脸上都泛着醉色,一动不动的靠在软榻上。
郑凛身上的重量一邪,猛地松了口气:“还不是皇上,那奏折堆的御书房都快搁不下了,便打起公子的主意,公子不愿夜宿在宫里,一壶白酒下肚便醉了,哪还能处理什么奏章啊,夫人您是没瞧见,皇上那脸色黑的跟墨似的…”
周沅拧着眉头看双眼紧闭的顾微凉,抬手叫来丫鬟:“别愣着了,去催一催解酒汤,再把热水放了,郑凛,扶进去。”
郑凛诶了一声,将人搀着到耳房的长板凳上坐下,他絮絮叨叨的:“公子,您说宿在宫里一晚也没什么大不了,您何必同皇上对着干,还将自个儿灌醉了……”
他说着便去解顾微凉的腰带,男人虽是醉了,背脊却直挺挺的,忽然睁开眼:“滚。”
他声音里带着酒后的沙哑,虽是一贯的肃然,但仔细听还是参杂着醉意。
郑凛立马松了手:“行行行,不碰还不行,属下叫夫人进来伺候可好?”
郑凛心下腹诽着,不愿让他伺候,他还不爱伺候呢。醉了酒这不让碰那不让碰的,丫鬟扶他的时候碰到了一根手指头都险些翻脸,明明清醒时那么冷静一个人,醉了跟要吃人似的。
然而周沅进来时,顾微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自己的衣裳给脱干净了,只留了半个在水面上的背脊。
周沅狐疑的走过来,指尖探进浴桶里绕了圈涟漪,见水温正好,便拿起一边的粗布给他擦背,男人只是顿了一下,也没有太大的动静,倒是不像郑凛说的那般难伺候。
“转过来,我给你擦擦手。”周沅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