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气消了没有,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也并不想拉下脸赔不是。
许是有孕的缘故,她如今的脾气也比不上之前了。
霍楚临脚步停在床榻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冷笑一声:“朕不来,你日子倒是过的悠哉。”
燕卿下意识回道:“若不然,臣妾岂不是得成日郁郁寡欢。”
霍楚临:“……”
可以,都会顶嘴了。
霍楚临僵持的站了好一会儿,随即冷脸坐在床榻边沿:“朕说了今年不选秀,你非要同朕对着干,难不成还是朕的不是?”
又是这事儿,燕卿闻言也皱起眉头:“皇上究竟因何故不选秀?
左右这事儿用不着您操持,臣妾与各司自会准备着,也不耽搁国事,还能给皇上添几分新鲜劲儿,哪里不好?”
新鲜劲儿?
霍楚临冷笑,她当他是什么,先帝那般的浪荡子不成?
何况之前进了那么多嫔妃是为稳固皇位,如今他的皇位尚且坐的稳当,自然不愿再往宫里添是非。
再说如今苏家已不如从前,他这个皇帝总算抓了点实权在手中,不必日日倚仗那些心怀鬼胎之臣,便无须再流水似的往宫里添人。
燕卿见霍楚临不说话,忍不住又说:“臣妾怀胎不便伺候,皇上往日里喜爱的静贵妃小产也不便伺候,其他妃嫔您又失了兴致,已许久不传人侍寝,臣妾再不给宫里添人,只怕旁人微词,还以为臣妾这个一国之母心胸……唔。”
燕卿正喋喋不休的嘴被封住,霍楚临护着她的肚子,压着她的后颈,舌尖抵住女子紧闭的牙关,攻城略池。
霍楚临亲的她舌尖发麻,燕卿一只手使劲儿推搡他,挣扎中一巴掌拍在男人侧脸上,一声轻响,叫两人都顿了一下。
燕卿吓了一跳,立即缩回手,男人惩罚似的在她唇上轻磕一下,随即退开。
下颔处多了一条不深不浅的红痕,隐隐渗谢血迹,霍楚临碰了一下,轻飘飘看了燕卿一眼:“胆子挺大。”
见他没有发怒,燕卿一颗心稍稍安定了些。
只是经此一闹,二人皆是沉默下来,屋内气氛一时僵持住。
燕卿抬头瞥了一眼男人紧绷的侧脸,抿了抿唇道:“我枕下有个荷包……”
霍楚临一僵,指尖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前阵子突然不见了,皇上可有瞧见过?”
燕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