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胡言乱语,臣妾何时敢顶撞您了?”
霍楚临默了一阵,并不是很想逼她,毕竟事情到如今这般境地,是因他为大局瞻前顾后,而她是无辜的。
霍楚临几次三番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仍旧忍不住说道:“你梦里都喊着我的名字。”
燕卿浑身一僵,将信将疑的扭头看霍楚临,满脸不可思议,一双如含秋波的眸子微微睁大:“当真?”
霍楚临稍稍一滞,随即很快便点下头:“自然当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燕卿耳尖一红,竟也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就偏过头不说话。
可霍楚临却并未有笑话她的意思,这话本就是他说出来诈她的,见她这副模样,便知自己猜对了,可心下喜悦的同时,又有些酸涩。
不知她这心思是从何时起的,想也是受了许多委屈。
霍楚临抿了抿唇,又不知如何安慰,反而是心生出几许疼惜的情绪。
但他又断然不是个会屈尊道歉之人,只好换个法子委婉说:“你若是对我心灰意冷了也无碍,江山我既能得到手,你我也一样可以。”
燕卿:“……”
霍楚临眉头紧皱,十分认真,也自觉自己做到了顾微凉说提议的那样温和,应当没有差错。
……
霍楚临那晚并没有给燕卿说话的机会,说完便回了他的承乾宫。
后头好几日都没有再出现过,燕卿觉得他大概是真喝多了,一觉醒来便忘了自己说了些什么吧。
她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便也罢了。
而承乾宫里,霍楚临已经几个晚上没歇息,玩命似的伏在桌案上,顾微凉更是日日进宫,一来便是好几个时辰。
安越心下惶惶,还以为朝中出了什么大事儿,要出乱子呢。
终于,霍楚临丢下册子捏了捏眉心,疲惫的靠在座椅上,熬了几个晚上,嗓音都哑了,正要端起清茶喝两口时,发现茶也是凉的,便只好作罢。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先这么办吧。”
顾微凉低头看着这份册子上的名字,多是朝中官职不低的大臣,武官文官皆有。
他淡淡收回目光:“如此一来,年前做的打算便都乱了,皇上这般急躁,可有缘由?”
霍楚临低低应了声:“留有二心之人在朝中拉帮结派,朕这个皇帝始终当不稳。
何况先帝时遗留下的奸臣贪官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