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孩打了个照面,拿了两瓶固本筑基用的丹药放到了她手中,叮嘱她用法用量,随后扬长而去。
……
没有急着坐车,周拯双手揣在风衣口袋,在行人稀少的街路上漫步走着。
他说不上有什么迷茫。
从那晚天降流星开始,传说中的木吒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周拯就觉得自己心态开始出现一些变化。
是向往。
倒不是向往他们的强大,而是向往那种自由与无拘无束。
强大的背景,强横的实力,随意来去而不必在意其他人目光的潇洒。
自己的前世也是这样吗?
好像是又不是,前世曾跪在那凌霄宝殿前,满腔悲愤地说一声‘天庭负我’。
这说不上潇洒,更谈不上自由。
为什么要跪呢?
有谁值得别人去跪呢?
不过是封建礼教的恶俗罢了。
自己这辈子修行的目标,只是去重复前世的自己吗?
周拯如此想着,虽然这些问题大而空泛,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理清楚、想明白,保持念头通达,免得道心受挫。
他们都说红尘炼心,这滚滚红尘有的只是柴米油盐、人情世故,只是徒增烦心罢。
周拯哼起了敖莹经常哼的小调,秋雨朦胧打湿了他昨天刚剪的短发。
之前他还想留长发来着,觉得那样穿道袍的时候才能更飘逸,可又觉得刻意留长发更像是前世的自己,而不是今生的周拯;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去思考这个问题,本就是陷入了枷锁。
自己身上似乎藏了一些秘密。
能封禁金仙的八只金轮与竖眼,是自己前世设下的封印,还是别人所为?
熊哥口中低喃的‘天道’代表了什么?
那个曾问前世自己该如何做的‘大天尊’,又到底做了什么?
还有偶然划过的前世记忆残片,自己见到了坐在仙亭内论道、现在被仙神视为禁忌的二郎神杨戬。
周拯看着远方,目中焦距有些发散。
几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猴子和杨戬为什么要打破曾经的秩序?他们又哪来的实力打破旧时秩序?截天教信奉的信条真的是杨戬的理想吗?
心中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周拯看向前方的行人,目中焦距渐渐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