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荧圆满，能勉强‘看’到乌云下的情形。
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乌云边缘确实有几百个人类在不断奔逃，其中以女性居多，身上穿着兽皮或者破旧布料做成的衣物，一个个面黄肌瘦、面色惶恐，脚下似乎有青色的风旋环绕。
这些风旋让他们暂时得以逃过妖魔的利爪。
但再更靠后、乌云之下的位置。
一匹七八米身长的乌黑骏马左右跳动，身周不断释放出道道风旋，卷走试图向前追赶那些人类的妖兵。
——那些凡人脚下的风旋，应该也是来源于这匹骏马。
正是它独自拖住了八九成的妖兵，才让那数百人能逃命至此。
乌云之中时不时落下掌印、流光，那匹妖马来回奔腾闪躲，已是遍体鳞伤。
…
这是什么情况？
周拯看向李智勇，刚好与后者目光对视。
李智勇已经架起狙击枪，右眼抵在战术瞄准镜的镜托后，对周拯传声：
“那匹灵马应该是一名妖将，实力大概为元仙境上下，擅长驭风，具体我也无法断定。
“它自身没有沾染太多业障，气息还算清澈，应该是外来的妖魔。”
周拯问：“他真的在保护人类？还是故意做样子？”
“应该是，”李智勇道，“在前面这些人类之中，有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班长你注意到了吗？”
“嗯，她怎么了？似乎也是妖族。”
“她应该是一只半妖，有人类血脉，也有妖族血脉。
“她身上有该名妖将的气息，二者气息互相掺杂，只有多年夫妻才能有这种情形。”
李智勇话语顿了下，总结道：
“如果是因她的劝说，这妖将选择帮这数百人类，其实勉强可以解释的通，不过还是要多谨慎，这有可能是对方精心布置的细节。
“乌云中藏了更厉害的妖魔，对方一直不出手，应该就是要钓机场基地的仙人和修士出来。”
周拯点点头，钓鱼嘛，他们也是老手了。
他在护腕中摸出了一只望远镜，像模像样地观察了一阵。
“等命令吧，”周拯传声叮嘱，“咱们以服从命令为主，就算帮不上忙，也尽量不给人家添乱。”
李智勇、月无双各自传声应答。
肖笙笑道：“班长放心吧，除了空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