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落泪,米涞说:“阿姨,你干嘛哭啊,这不是该高兴的事儿吗?”
“我心里高兴,替他们高兴呢。他们太苦了,终于等到这一天,我高兴啊。”
米涞点了点头,递了纸巾过去。
晚上,周衍卿给周钰洗澡,程旬旬在一旁看着,今个她像个跟屁虫,他做什么她都跟着站在旁边看。
他正想说什么,她忽然上前,走到他的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周衍卿想转头,她立刻说:“等一下,你先别动。”
她一说,他便不动了,程旬旬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紧接着他便感觉到头皮一疼。程旬旬站直了身子,指间捏着一根发丝,她说:“一根白头发。周衍卿,你老了,都长白头发了。”
周衍卿回头看了她一眼,说:“老不老跟白头发没什么关系,少白头的你怎么解释?”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少白头?”
周衍卿但笑不语,将注意力转回了周钰的身上,说:“你再看看还有没有。”
“噢。”
她低头,用手拨弄他的头发,又找到了好几根,这些白头发象征的不是老,而是操劳。
片刻,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说:“太多了,好累,不想拔了。”
周衍卿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只轻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