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阿粤紧绷着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人也轻松了不少。
只听“呼”的两声,蜡烛顷刻间熄灭。
可分外温馨的场景落在池鱼眼中,瞧得她心下无比涩然。
她看的心酸眼也酸,任凭心下扬起惊涛骇浪般的悔意,终究是禁不住的别过脸。
她错了,她应该早些将内幕隐情告诉阿粤,而不是打着为他好的幌子一直瞒着他。
她只想着孩子年幼脆弱禁不起风霜,却忘了缺爱家庭里的孩子终究是敏感的可怕。
那一刻,池鱼不过是眨了下眼,隐忍了半天的泪意好似再也绷不住似的松懈开。
她抿着唇,任凭眼泪夺眶而出,无声的砸在衣服上。
回去的路上,兴奋了一夜的阿粤早早的躺在池鱼的怀中睡着。
待二人将阿粤送回家里,昏暗的房间内,顾扬的目光落在了池鱼泛红的眼圈上。
“池池。”
他平静道,“我们出去谈谈吧。”
落雪的深夜,整条街上人声寂静,昏黄的路灯下,将二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彼此无言。
池鱼闷不做声的跟在顾扬的身后,耷拉着脑袋,一步一脚印的踩在他的影子上。
直到二人走了好久,身前的影子突然停下,池鱼猛然回了心思,也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看去,顾扬并未回头,而是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的沉默。
他不开口,她也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八一中文网
良久,顾扬拧了下眉头,微微抬起头,透过眼前昏黄的灯影,遥望着天边寂寥的冷月。
“池池。”
他似是下定了决心,提了口气,语气平静不起波澜道,“你能告诉我,阿粤是谁的骨血吗?”
总不会是央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