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紧绷着身体,紧紧地将池鱼抱在怀中,几乎是要融进骨血才肯罢休。
他什么都没说,可池鱼却发现他在哭。
“顾扬。”
池鱼被他勒在怀中有些喘不过气,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我没事啊。”
她不大度,但往事如烟,先活下来才能想着以后的报复。
可顾扬将她又抱紧了几分,舍不得力气,唯恐她再次消失不见。
他以为她当年是不顾一切的逃了,却从未想到她竟然是差点不为人知的死了。zw.
顾扬满心惧意,生怕池鱼会重蹈覆辙,“有我,以后都有我。”
他死死咬着牙,语气哽咽不已,“池鱼,以后什么事情都有我,你有我,阿粤有我,你们母子两个都不用怕,千难万险我都替你们扛着。”
他在不能失去她了。
池鱼知道顾扬的心里不好受,他自小到大什么都让着她,哪里舍得让她吃苦受难。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她是个矫情的人,对于过去的苦楚仍然心怀涩然。
池鱼讲不出安慰的话,犹豫了片刻,好半天才缓缓的抬起手,搭在顾扬的背上。
就像他抱着她的那样,反手拥着他,聊以安抚。
可是一道光突然晃了过来,像是穿破了浓郁的黑夜,生生的照出一条光明大道。
突如其来的明光将二人相拥着的身影拉得好长,池鱼松了手,忍不住眯眼看去。
车子离得不远,缓缓的在路边停靠,车窗摇落下来。
池鱼抬起头,遥看过去的视线忽的一顿。
央亟?
他就坐在车里,漆黑的眼,眉头微微挑起,胳膊撑在窗口,看上去极其冷漠不耐。
池鱼心颤了下,不明白他怎么会来。
而央亟“啧”了一声,眉目疏离的一晒,“感情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