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会儿的距离不算远,晃人视线的车灯一灭,池鱼抬眼就能看清那张脸。
寂寥的冬夜下,央亟坐在车里,手肘撑在一侧,整个人懒散的倚靠在那。
偶尔街角掠过的寒风一扬,他下意识的眯了眼,一头碎发被吹的有些肆意凌乱。
央亟向来桀骜不驯,单单坐在那,都是道惹眼的风景线。
难怪那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连褚颜都算上,哪怕是背叛朋友也要爬上他的床。
池鱼拧了下眉头,不明白央亟为什么突然出现,亦或是将她先前的话听去多少。
她不怕央亟知道阿粤的身世,她根本不想利用条无辜的生命去报复对方。
阿粤是无辜的,但央亟不是,所以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牺牲掉旁人的幸福。
但央亟神色很冷,看似眉目疏离,实则眼底有着不可一世的孤傲。
看上去他很是不耐,倒像是故意来找茬的。
央亟冷眼坐在车里,看着先前相拥着的男女分开,池鱼松了手,同顾扬一起回望。
彼此自然又亲昵的举动,看的央亟的眼底神色又冷冽了几分。
只是三人冷眼相对时,当下气氛诡异又沉重。
但央亟突然乘着夜色驱车而来,顾扬心下正压着通火气无处发泄。
见到始作俑者自告奋勇的出现,他眸色一紧,将池鱼朝着自己身后护了护。
顾扬扬眉厉声道,“姓央的,你还敢来!”
他早先就再三警告过央亟不要再来纠缠池鱼,更不要继续打他们母子两个的算盘。
可是深更半夜的,央亟不但不记着先前的教训,还非要在池鱼家楼下徘徊不断。
为什么,难道央亟想要报复池家的心思从未破灭,还想要将池鱼继续逼到绝路?
“赶尽杀绝”四个字突然浮现于顾扬的脑海中,他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中彻底挣扎出来,这会儿被惊了一身冷汗,难免被不可预想的现实未来捉弄的满是后怕。
顾扬上前一步,同央亟敌对时还不忘了挡在池鱼的身前,帮她撑起一片风霜。
可央亟觉得顾扬这副紧张的德行实在是过于可笑。
“少用那种恶心人的眼光看我。”
央亟眼角余光瞥了眼顾扬,一手撑着下巴,慢悠悠道,“醒醒,法治社会了,你也少在池鱼面前装模作样的。”
他当她是池鱼的谁,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