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以为央亟才刚结婚似的喜庆。
可偏偏这个褪了色的巨大中缘结还是他们结婚时一起去挑的。
那时,她有家有亲人有朋友,还有央亟,一切都如寻常般的幸福美满。
她兴冲冲地拉着央亟去采购结婚要用的物件,一眼挑中了这个巨大的中缘结。
池鱼笑吟吟的挽着央亟的胳膊,撒娇似的哄着,“就买这个吧,挂上去多好看呀。”
央亟拗不过池鱼,只能含笑点头答应。
于是,池鱼派人将这个有着半门高的中缘结挂在了房子的一角,随风飘飘荡荡的,好似能让江城的所有人都瞧见她的满心欢喜。
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尽是所求皆所愿,求天求神求得了个美满共团圆。
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假的,如今再一次瞧见这个老物件,池鱼只觉得分外嘲讽了些。
没想到时至今日的隔了这么久,央亟竟然还没有把这个糟糕又显眼的东西扔掉。
池鱼忍不住心中嘲弄,央亟还留着,是打算等着跟褚颜结婚的时候二次利用吗?
那褚颜可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废品收购站了。
池鱼并不觉得央亟这会儿拐着弯的纠缠,是在对她歇斯底里的念旧情。
倘若央亟当年肯对她有半分的心软,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不至于变得如今这么不堪。
池鱼只觉得随风飘扬着的中缘结很是晃眼,她皱紧了眉头,觉得身心有些不适,忍不住敛眉错开了视线。
看的恶心。
见央亟沉默不语,池鱼稍有迟疑,沉声道,“我已经同意了,你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拐着弯的把她朝着央家这个火坑里推。
当着孩子的面儿,池鱼的表述过于婉转了些,但央亟还是明白了她的潜在含义。
她在求他放过她。
可惜,态度不够。
央亟有些想笑,掀起眼皮子看向内视镜,一眼捕捉到了池鱼隐忍着的神色。
他挑了下眉头,很是闲散懒漫道,“我哪儿样?”
池鱼听出来了,央亟就是在明知故问的欺负她。
他就是在故意让她不痛快,就是故意要把她送入这个吃人的牢笼。
池家遭难后,他不顾哀求的将她关在了别院二层的房间里那么久。
央亟现在又故技重施的将她哄骗回来,分明是要逼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