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想在江城内好好的生活着。
直至找到阿粤的亲生父亲,做完手术治好了病,她在带着孩子无所牵挂的离开这里。
池鱼想了下,觉得央亟言之有理,便挪开视线不再看他的眉眼举动。
她摸了摸阿粤的脑袋,不忘轻声提醒道,“事成之后,希望你能遵守先前的承诺。”
只要阿粤同他非亲非故的毫无血缘关系,他就要放他们母子离开,永不打扰。
见池鱼不厌其烦的提醒着他要遵守承诺,央亟冷哼一声,心知她满心惦念着要走。
甚至是,一如五年前那样,铁了心的要离开他。
央亟眸色一紧,想了想,将车子掉了个头。
他嗤声道,“我没你想的那么下贱,会上赶着给别人的孩子当野爹。”
听起来倒像是毫无血缘关系后,便要不曾追讨的纠缠不放了。
但央亟语气颇有嘲弄,池鱼听在耳中,不悦的拧了下眉头,却是无声的沉默。
等到检查后,凭据既是事实,她跟这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混蛋没什么好争辩的。
索性,池鱼也懒得跟他继续废话,一手抱着孩子,整个人朝着角落里靠了靠。
过了很久,直至车子彻底停在一处宅院前,央亟熄了火,语气幽幽道,“下车吧。”
池鱼昏昏沉沉的抬头看去,只一眼,却怔住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幢有着岁月痕迹的复古洋房,三层高,一侧布满了爬墙虎的藤蔓,衬着冬日的萧条,缠缠绕绕的,倒多了几分肃穆的冷冽感。
只是这里毫无被人丢弃后,经年无人照料的荒废杂乱,配上外围的宽敞院子,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被人细心打理过的干净清爽。
这幢洋房和过去面貌没什么两样,仍旧立在原处,空空荡荡的安静。
可池鱼看的揪心不已,她整个人震住,眼眶发胀的哽咽道,“央亟,你没家吗?”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着她年少时无比珍惜的诸多回忆。
连同墙外一侧的爬墙虎,都是她和父亲为了迎接春色而一起悉心种下的成果。
可望着休整干净毫无杂草枯枝的院子,池鱼立刻反应过来,央亟早就搬了进来。
池鱼满目疮痍,不明白央亟为什么要搬进池家的老宅,故意在这儿糟践她呢。.
被质问,央亟也只是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