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室内的摆放格局仍旧如过去一模一样。
一侧的朱红色回旋楼梯,靠窗的茶色矮脚沙发,临墙摆放着的白瓷玉花瓶。
包括供人取暖的壁炉,她过去最爱在寒冬的时候裹条毯子,坐在一旁沙发上小憩。
而她的父亲呢,就会在一旁守着她,一边哄着她讲故事,待她睡着了在处理公务。
少女时期的池鱼无忧无虑的,是个无比恋家,还爱缠着家人撒娇的女孩子。
而如今,老宅内一如当年陈列,点点滴滴,央亟根本没动这里的一砖一瓦。
怎么会?
池鱼有些愕然的揉了揉眼睛,心惊央亟过去不是最讨厌这里?
他每每来老宅拜访作客,外面的人总是会妒忌又不耻的骂他几句攀高枝的软饭男。
就连顾扬过去都是如此,明里暗地的戳着央亟的脊梁骨,生生嘲弄着他是个靠池鱼攀富贵的小白脸。
只是因为双方门不当户不对,央亟跟池鱼谈恋爱的时候,没少遭外人白眼唾弃。
说到底,央亟当年学业工作全凭自己的真本事,只是外人嫉妒他命好又聪明罢了。
过去因为这事儿,央亟不曾表露计较,但池鱼怕他伤心,总是会和顾扬争辩几句。
争辩的多了,顾扬就会不满她见色忘义,二人经常会因为央亟的问题不欢而散。
但池鱼曾天真的以为,央亟跟她谈恋爱是真的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般的诋毁的。
她只当少年清风傲骨,更有天地宽的雄心壮志,不趋炎附势,更是不拘小节。
可父亲被抓入狱后,不等检方查封拍卖,央亟第一个扬言要将这个拆了才算痛快。
好像这样就能一雪前耻,干脆利落的翻脸,将身上所贴着的软饭男、小白脸这些折辱人尊严的标签彻底摘下,好似这样就能将外面污言秽语般的妒忌彻底抚平了似的。
但他将池家逼进绝路的狠厉手段,也令他在外斩获了个众人敢怒不敢直言的美名。
吃里扒外的疯狗。
池鱼回想起过去的点滴,如今又一脚踏入故居,可惜不见故人在,难免心思涩然。
她是回来了,但是父亲不在了,就连老宅也不在是池家的地盘。
一切都变了。
池鱼看的心里苦,想要上前去摸一摸摆放着的花瓶,又顾着央亟在场而停了脚步。八一中文网
她望着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