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她当下有些心动。
池鱼稍稍抬眼,就见央亟静默的候在一旁,好似在耐着性子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明知前路凶险不可为,可池鱼想到父亲惨死时的样子,她心下的恨意就翻涌不定。
这是央亟自找的。
池鱼心下一动,别过脸故意错开了央亟的视线。
“我当然也想给孩子一个健康良好的生活环境,我也不想看到孩子因为缺少父爱而活的这么的不快乐。”
池鱼敛眉轻声道,“阿粤是我的心头肉,我当然希望他能过的好。”
说着,她似是无比为难的闭了闭眼睛,像是无力般的缩进了沙发的角落里叹息。
“但你知道吗?”
池鱼皱紧了眉头,语气怏怏的自嘲道,“想要给孩子一个原生家庭,想要让孩子感受到父母亲的疼爱,这件事情不是单靠我一个人就能办到的。”
“我到现在都觉得阿粤自小没有父亲的陪伴,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我努力的将所有的爱都给了他。”
提及此事,池鱼回想起阿粤分外受伤的表情,她一颗心像是被针扎似的难受。
她鼻尖一酸,语气也哽咽了几分,“我以为阿粤会生活的很快乐,即便是单亲家庭,但我会尽全力的对他好,让他感受到家里亲人的温暖。”
“但是你知道吗?”
池鱼一手攥着衣角,眼眶禁不住的泛红,“阿粤指着土豆跟我讲比肉好吃的时候,我觉得我特别的对不起他。”
“别的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阿粤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池鱼忍不住掀起眼皮子,只是抬眸望向央亟时,这会儿逆着光线,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只能望着男人模糊的眉眼线条,哀伤的哽咽道,“不是阿粤早熟,是我害得他没能享受到父母双亲带来的家的温暖。”
“当我亲耳听见其他孩子在背后谩骂阿粤是没有父亲的小野种,或者说他是有娘生没爹养的流浪儿,甚至是诋毁阿粤是克父还会克母的灾星的时候。”
池鱼忍不住抬手抹了把眼角,含泪泣声道,“央亟,你知道我那会儿心里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她虽然摸不透央亟当下听了这番话后会作何感想,但她明显感受到他有瞬间的僵滞。
曾几何时,二人还是同桌的时候,年少时期的央亟也会难得向她敞开心扉过。
池鱼从上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