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央亟自小父母双亡,连父母亲的样子都还没记住的时候,就被好心的邻居送进了福利院里讨生活。
他后期被自称姑姑的人收养回家,这才算是在这个世界上寻到了亲人,有了来之不易的陪伴。
所以央亟年少时听见最多的就是戳人脊梁骨的嘲弄。
比如,无父无母的小野种。
再比如,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孤儿。
又比如,将父母亲克死的灾星。
等等。
这种无比刺耳又伤人尊严的嘲弄,都将央亟年幼时的自尊心碾压在旁人的口舌之中。
他向来并非看似的那般清高狂傲,实则敏感多疑,也并非眼高于顶,实则自卑内敛。
不过是副好皮囊将他所有的自卑遮掩住,试图将他描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样。
他的内心有多阴暗多不堪,有多患得患失难以心安,只有央亟自己知道。
啊,池鱼也知道。
所以,她明知道这些刺耳的话仿若逆鳞般的令央亟身心不适,但她就是故意要提。
她当下偏要对着央亟讲,她就是要让央亟知道,他此时所在意着的人正经受着他过去所经历的痛苦。
她就是要变着法的戳着他的伤疤,让他一边疼一边难忘着过去的痛苦,让他时时刻刻的难忘过去噩梦般的经历。
她就是要让央亟清楚的记得,倘若当年没有池家给他当靠山,以他的出身背景,他又会是个什么东西!
她就是要让他对阿粤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