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咸不淡的吩咐着,“先前那份冷盘不用上了。”
闻言,池鱼心下一颤。
她觉得央亟就是故意针对她,从始至终,她就只吃了离得最近的烟熏火腿。
瞧瞧,刚刚还讲着只要她乖顺一点,他就会对她客气几分。
她现在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滚了回来,可央亟还是要在这种小事情上针对她。
呵,狗男人的话,真是一个字都不能信。
池鱼眯了眯眼睛,不经意的瞥了眼央亟包扎好的手腕,只恨自己刚才咬下来块肉才算痛快。
池鱼神色古怪的打量着,就见央亟神色平静的看向她,抬手端了半杯酒,轻抿一口。
四目相对时,池鱼余光瞥见褚颜意味深长的目光。
她无心和她较量,敛下眉,对她的敌意避而不见。
但她也很佩服央亟的耐性。
先前闹成那番境地,他竟然还能不闻不问的坐下来,好似一切无事发生般,云淡风轻的带着众人把酒言欢。
这是怎样的脸皮和耐力啊?bimilou.om
池鱼没他那么好的定力,这会儿浑身冰冷,想要迅速溜之大吉。
可偏偏央亟无心散局,非要留着大家继续磨性子,佯装无事发生,风平浪静。
索性,经过先前一番风雨,这会儿大家都当池鱼是灾星,没人拿她取乐。
就连央亟也像是看不见她似的,挽着褚颜的手,酒桌上谈笑风生,好不威风。
席间有人问央亟怎么受了伤,他也只是笑了下,只说自己刚才不小心剐蹭到了。
池鱼对他的谎话不感兴趣,反正褚颜有心的话,自然会瞧见他手腕上的明晃晃的牙印。
她对虚伪奉承看的生厌,又没了吃东西的心思,她身心俱疲,好不容易挨到了酒会结束。
众人皆喝了酒,池鱼也不指望曾铭会好心送她,拎着手提包出来,穿过走廊时就见接待和服务员们冲着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看上去,她先前分外丢脸的样子,也被旁人瞧了去。
大家都当她是卑微的可怜虫,没人在意她的内心都多不甘。
池鱼扯了扯嘴角,对于旁人的指指点点充耳不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随便他们背后戳她的脊梁骨,拿她当笑谈。
池鱼先央亟一步出了酒店,她裹了件白色的皮草,可惜是件假的,中看不中用,一点都不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