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动用人手的去找央亟兴师问罪,恰巧池鱼主动的给他回了电话。
得到对方安然无恙,顾扬不安的一颗心算是平稳落下,连忙匆匆开车疾驰而来。
他真的很怕,很怕池鱼又像是五年前的那般突然不辞而别,连句招呼都不打,一夜消失不见。
他甚至是做了最坏的打算,池鱼若是像过往般那么不负责任的偷跑,他一定会拿阿粤相要挟,逼她现身。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顾扬又突然自嘲似的否定了这句话。
准确的来说,他们从未在一起,可在池鱼看不见的地方,他早已经失去她成千上百次。
顾扬想,只要池鱼平安无事,至于她有心说谎偷去了哪里,他都可以不闻不问。
可是他第一眼见到的,却是池鱼和陌生男子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
很刺目,看的顾扬心下一沉,满心关切的话都堵在嘴边,一句都讲不出来。
眼看着二人交谈分别,顾扬始终站在寒风中的角落里,没有上前打扰。
若池鱼接连说谎只是为了和这个男人见面,那他贸然前去只会让她当众下不来台。
更多的是,他没资格过问池鱼的私生活。
他从来都不是她的谁。
顾扬心下万千滋味,但他也会想,还好,还好池鱼去见的不是央亟。
只要不是央亟,那么她偷着跑去跟谁见面,去做了些什么,他都无所谓。
这会儿被池鱼追问,顾扬看在眼中,突然很想脱口而出,告诉她“你真的很不会说谎”。
因为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展露无疑。
可是他没有。
顾扬只是敛下眉,想了想,轻笑一声,淡然道,“我也是刚到,过来接你回家。”
既然池鱼有心试探,他就无所谓的陪她演下去。
只要她高兴就好。
池鱼到家时,外面的夜色很黑,连带着玄关处挂着的白炽灯,映的昏黄的墙壁仿若都泛着些冷光。
顾扬跟在池鱼身后,见她换了鞋,他站在门外,没有要进来坐坐的意思。
池鱼脱下围巾,就见顾扬倚靠在门侧,平日嘻嘻哈哈的人,这会儿难得的安静。
只是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池鱼怔了下,走过去,盯着顾扬的眉眼,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