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层的玻璃却碎了一块,虽然用塑料布贴上,可寒风一扬,厨房仍旧里外透风,泛着些许冷意。
央亟这会儿上身只套了件银灰色的圆领衬衫,裁剪精致,却禁不住这里的寒意。
他突然知道池鱼为什么在家也要穿的那么厚重了。
他不过是呆了一小会儿,就觉得手脚有些发麻发冷,而池鱼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又该是怎样的艰难辛苦。
她原先那么娇滴滴的,吃不得一点苦,可现在竟然连洗衣做饭的粗活都会干。
甚至是为了在公司立足,还要被曾铭那个垃圾拽去陪酒卖笑。
她原先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也会被三两银子折腰。
啊,不对,是七万块钱。
他拎着曾铭随便问了问,那个孙子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将所有事情都招了。
他倒也没怪他,各有各的规矩,池鱼肯拿这笔钱去,就证明她已经心甘情愿到没什么廉耻心了。
所以啊,他甩甩袖子,给这个小公司多丢点项目,多给池鱼点钱来花花。
不过这么孬的人,池鱼都能忍气吞声的被对方威逼利诱,比起以前张扬明媚的性子,她现在可真的是畏手畏脚的可怜。
可谓是物是人非,造化弄人,时间久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大家都变了。
央亟看的有些眼胀,他半敛眉眼,心下却是万千滋味。
这就是池鱼当时不管不顾的从他身边逃走,拼死也要去过的日子吗?
哪里好?
也不过如此嘛。
可是一想到顾扬前赴后继,对池鱼分外嘘寒问暖的德行,央亟却突然有些想笑。
顾扬对池鱼看似千好万好,竟然还在眼睁睁的看着她过着这种糟烂日子。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年少情深,这么一看,也不过如此。
光说不练假把式,弄些无用功,还不比他。
比起央亟的万千心思,池鱼待在客厅里,可谓是坐立难安。
她猜不透央亟的心思,又觉得对方肯定不是口渴想要喝茶那么简单。
池鱼坐在沙发上思来想去了半天,猛然想起阿粤,她不免心惊肉跳起来。
难道央亟是要在这里等着阿粤放学回来,好直接将孩子抢走?
池鱼脑子“嗡”的一声,觉得央亟如此反常,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她心下一颤,连忙跑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