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新回到这里,就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虽然她现在没本事没能力,不能收拾的了央亟,但她一定会好好活着,笑着看着那些欺辱池家的每一个人遭报应。
再说了,不就是被前夫啃了几口,占了点便宜吗?
她和央亟早些年睡了那么多次,最后连孩子都有了,她这会儿何必要死要活的想不开?
反正央亟也没得逞,她就当做流年不利,被狗咬了几口吧。
这么一想,池鱼眉眼舒展了几分。
她抬手擦了擦生了雾气的玻璃,望着镜子里的人,缓慢的扯出一抹笑容。
“好好活着。”
池鱼暗自咬牙,“要像答应父亲的那样,好好的活下去。”
就当是为了阿粤,她也会拼尽全力的在江城留有一席之地。筆蒾樓
池鱼从一旁拽下浴巾,裹住了泛冷的身体,一脸麻木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池鱼本想立刻回房换身干净衣服,只是路过客厅时,她眼角余光瞥见桌子上扔着的盒子,惹得她脚步一滞,没有半分犹豫的端着盒子去了厨房。
手一松,“啪”的一声,东西悉数都落在垃圾桶里,一点不剩。
什么胃药、姜茶,连同过去难忘的旧回忆,从这一刻,她统统不稀罕了。
要不是现在生活紧张,她连央亟刚刚摸过的那身衣服都要一并丢了。
被央亟那双手沾染过的东西,她要是还留着,就是自行恶心。
池鱼干脆利落的将垃圾袋打包完毕,只等着出门的时候一起丢了,离开厨房时,她的目光却落在了一侧墙上挂着的刀具上。
借着正午的阳光,刀刃上正泛着的寒光灼热了池鱼的一双眼。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目光自小到大的依次略过各个刀具。
直到瞧见了最边缘挂着的物件,她忍不住伸出手,从墙上取下了一把折叠水果刀。
刀很新,这是她前些天刚买回家准备给阿粤切水果用的。
刀很小,但刀刃很锋利,折叠了揣在身上不轻不重,还极其不易被人发现。
是个非常顺手且能自保的好物件,说不定得了机会,还能将央亟一击毙命。
池鱼被央亟欺负的惨了,只想着疯了眼也要拉着对方一块下地狱。
这年头都是欺软怕硬的,就算不能将他弄死,为了自保令对方吃些苦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