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可一世的央亟也清楚的知道,人若是被逼疯了,什么事都是能干的出来的。
她已经没什么好舍弃的。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她虽然苟延残喘的偷活,但央亟若是继续咄咄逼人,她哪怕赔上一条性命,也不要他事事如意。
池鱼禁不住回想起父亲跳楼时的场面,她心下一疼,终究是将水果刀狠狠的攥在手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厨房。
顾扬敲门回来时,池鱼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在客厅里,正捧着杯热水,仿若游魂般悄无声息。
顾扬以为池鱼先前挨了央亟的欺负,这会儿抑郁难抑,所以悲伤不已。
他看的有些眼胀,只气自己刚才对央亟下手还是不够狠,最好打的他倒地不起才好。
唯恐池鱼受了刺激后会想不开,顾扬心中很是不安,他犹豫了下,面上撑着小心翼翼的笑容。
“池池。”
顾扬迟疑了片刻,见池鱼回过神,才迎上去坐在她的身边。
“没关系的。”
他想了一堆的措辞,可是落在嘴边安慰的话怎么都讲不出来。
池鱼以前是那么娇气的一个人,怕痛怕疼还胆小,他很难想象到池鱼刚刚是有多么的难熬。
“池池”
顾扬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们可以报警的。”
报警?
池鱼怔了下,“不用了。”
央亟终究是没能得逞,反倒是被她拼命厮打出了一身的伤,估计回去让褚颜看到他一身的划痕印子,恐怕也会心里恶心的不痛快。
她心里不舒服,大家也都别好过,就当是她慷慨馈赠给狗男女的礼物吧。
可池鱼的沉默拒绝,却让一旁的顾扬微微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