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不经意间从褚颜的口中得知,池鱼正瞒着家里和央亟偷偷谈恋爱的事儿。
仿若晴天霹雳,令顾扬一时间有些恍然。
他曾以为池鱼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玩而已,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动了和央亟在一起的念头。
和那个推着破自行车的穷小子?
顾扬有些想不明白,论家世、权利、地位、相貌、学识,他哪点比不过央亟?
明明是单方面的碾压,可池鱼怎么就猪油蒙了心的喜欢上这么个人?
褚颜忍不住拉着他的胳膊,分外担忧道,“顾扬哥,你还好吗?”
顿了下,她有些为难的咬了下唇,“池鱼不让我把这件事情外说,你可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啊?”
可他哪里沉得住气?
顾扬冷脸拂开褚颜正拉着自己的手,将她丢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跑去池家向池父提亲。
池父倒是没什么意见,顾扬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孩子,人品学识自然信得过。
但是婚姻大事,池父一向尊重池鱼的喜好选择,他还是要看自家女儿愿不愿意。
池父偏袒女儿意见,可池鱼面对顾扬的求婚,却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
“顾扬。”
池鱼有些不耐,“那些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过家家的游戏而已,不当真的。”
说着,她懒懒的将最新出炉的时尚杂志丢在沙发一角,随即站了起来。
池鱼一手勾着长发,望着窗外的春色,漫不经心道,“再说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自由恋爱的年纪,谁还要在乎父母间的约定啊?”
停顿了下,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扬眉看向顾扬。
池鱼有些惊愕道,“不是吧,你该不会这么迂腐吧?”
她只当这是场儿时的玩笑,可是顾扬却信以为真的在乎。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当那些话是池鱼的真心承诺。
可是他记得没用,池鱼不当真,这场约定就只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顾扬伤心失意,更是心有不甘,夜里醉了酒,在ktv的包厢里又哭又笑。
他错当来人是池鱼,拉着对方的手,眯着眼睛怅然道,“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到了我们这里,竹马怎么就敌不过天降了?”
顾扬想不明白,只听耳旁传来声声安慰,他扬眉看去,神色一恍,好似看见池鱼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