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被宋东阳锁定压制,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若不许以重利,宋道兄怎肯出城见我。我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留在这亭子里,过了今晚才准离开。”
“我去留随意,岂容你……你要做什么?”
宋东阳初时还不甚在意,但很快脸色便陡然一变,五指大张便向对面的周坤抓去。
这一爪看似寻常,但已经是将周坤并其周遭一片空间尽皆锁定,除非周坤能在短时间内气机暴涨、突破封锁,否则便只能束手待擒。道境宗师之间的比斗,不像人境修士那样花巧,很多时候生死都只决于一瞬。
哪怕自身全盛时期,若不依靠阵法机变,周坤自认也不是宋东阳的对手,如今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当宋东阳暴起攻来时,他根本就不作躲闪,只是任由宋东阳欺近。
周坤这里不作抵抗反击,但在亭外别处却有异变陡生,不远处的大泽中央水汽翻腾,旋即便有波浪托着一方宝座缓缓升起。
宝座上端坐着一名黑袍黑冠之人,神情冷漠的望向凉亭:“宋东阳,本君要你留在这里!”
宋东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尽管指尖距离周坤只有一线,但这一爪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下去,身体上则浮现起一道血色虚影,这是他周身血液水分都被摄定,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陆阳君,我敬你是一方水渎正神,入境以来不曾失礼。如此背后伤人,是何道理!”
作为镇守八百里水泽的皇朝正敕神明,陆阳君自是神通广大,可若是正面迎敌,宋东阳作为道境天师也不会惧他。
可他刚才大半心神都在周坤身上,而这些神祇异术的发动又是悄无声息、防不胜防,一招失察,宋东阳已是受制于人。
正当天师宋东阳被围困在城外树林中时,广陵府衙也迎来了新的访客。
“曹国公皇甫英?他几时做了巡察御史,我怎不知?”
府衙内堂里,府君杨岭拿着下属奉上的名帖,神情狐疑中也带着几分紧张。朝廷典章,一旦派遣御史入境巡察,那边意味着朝廷已经不满府县官员的治理,甚至可能已经掌握到了初步的罪证,后果可大可小。
“卑职已在前堂验看曹国公的告身符令,确认无误,只待府君出堂接待。”
入内报讯的是府衙长史,长史神情也透出一股凝重,额间隐有汗渍。
“那就去见一见吧,曹国公若识趣,我自以礼相待,否则,就得让他明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