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快起来了,可今天他的动作很快,至少比平时快了三四倍。
薛斌感觉薛笑人穿着滑冰鞋如一阵风般的在身边掠过,朝父亲的院子而去。
薛斌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关于杜傲的消息。
只有有关于杜傲传来消息的时候,薛笑人才会如此愉快的。
的确是有关于杜傲的消息传来了,传来消息的人却不是杜傲,而是薛笑人最不想见到的人传达的消息。
薛笑人看完薛衣人递过来的信,长长叹了口气,道:“现在是不是太早一些呢?”
薛衣人淡淡道:“如果有人要你还债,你会不会说这种话?”
薛笑人苦笑一声,道:“这小子安生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天,又要忙碌起来了。”
薛衣人冷冷道:“他是江湖人,江湖人本就如此。”
薛笑人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听命将消息尽快传到杜傲的手中。
屋中没有别的颜色,只有黑。
连夕阳照进来,都变成了不祥的死灰色。
夕阳还没有照进来的时候,她已跪在这里,跪在漆黑的神龛前,黑色的蒲团上。
她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似可到天荒地老。
天未荒,地也未老。
她站起身来,从神案上将一口漆黑刀去了取了下来,用力将面前的铁匣劈开。
铁匣什么都没有,只有红色的粉末。
她一手提着刀,一手将红色粉末洒在身后陪着他似可跪到天荒地老的少年头上,然后将刀插在少年的脚下,再然后又一次跪下。
她没有说话,也不必再说话。
少年显然已懂得她的意思,他抽出插在地上的刀,转身走了走出,消失在天际。
狂风在呼啸,不详已笼罩天地。
她在屋中已低下头,望着地上的画卷。
画卷上画着一个女子,一个站在百花丛中却比百花更娇的女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出苍凉的笑声。
她的笑声很恐怖,可这充斥着死亡绝望的屋子却变得不那么绝望了。
不知道是这幅画让屋子有了一丝生机,还是她这个人让屋子有了一丝生机。
杜傲看到薛笑人传来的消息,就知道该还账了。
他不喜欢欠人帐,可任谁这一生或多或少都有欠人的。
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