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薄昭如没有睡。
她难以入眠。
薄昭如坐在窗前,望着高悬于天的明月。
已经入冬,如刀的冷风吹来,薄昭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她的感知思绪都已陷入了回忆之中。
薄昭如不是个想法很多的人,自从拜师学艺于古剑池以后,心中就鲜少有杂念,所以武学造诣的精进极快。她自小对于世间之事感触不大,故而很早就立志将自身奉献于剑道,这些年来想法一直一般无二,知道遇上杜傲,心绪就开始烦乱起来,特别是和杜傲这段时日的相处,更难以维持昔日心无旁骛的状态。
如今薄昭如有一种掉入漩涡中的感觉,如果还不脱身,就必然陷入不可自拔的境界。
走还是不走,这是薄昭如纠结的事情。
想到这段日子杜傲那愈来愈过分,愈来愈唐突的举动,薄昭如的脸就一阵红一阵白,心里面呈现出来的确是一阵怒一阵喜。
薄昭如虽然没有过男女之情,却也明白这大概是女人沦陷的前兆。可薄昭如实在不愿意接受自己居然会对杜傲这样的一个男人产生莫名的情感。
正在薄昭如思绪最杂乱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昭如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薄昭如听到这声音,就已听得出那是谁的声音,除开杜傲以外,还有谁有这个胆子。薄昭如不想见杜傲,冷冷道:“我已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手一挥,打出一道掌风,就要熄灭灯烛。
杜傲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既然已经睡了,又怎么能回应呢?多谢昭如姑娘,我进来了。”
嘎吱,门被推开,杜傲走了进来。
漫漫长夜,无心入眠的陆小凤瞧见这一幕,对杜傲也是佩服不已——他自认风流,颇有女人缘,可瞧见如今的杜傲,发现自己若轮风流,恐怕远远比不上杜傲。
坐在床上的薄昭如脸色煞白,望着点燃灯烛的杜傲,冷冷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知不知道女儿家的房间是不能擅闯的。”
杜傲心中有些诧异,薄昭如和平日有些许不同,至少平日绝不会说这种事情。敏锐捕捉到这一点的杜傲认为是个机会,将灯烛放在桌上,来到薄昭如面前,道:“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我们的关系却不同。”
薄昭如冷笑道:“我们有什么关系?”
杜傲道:“我们现在当然是最亲密的关系,这段时间你至少应该算是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