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证明审言真的是想多了。卷轴上的女子身量纤纤,弱柳扶风的,哪像她,走起路来都是带风的。唉?距离那日的茶楼相会,已过去了许多日,原本以为,对于有关她的记忆会渐渐模糊。谁料,此刻想来却是越发清晰,好像那一幕幕的场景就发生在眼前,伊人也未曾离去
不管怎样,既答应了祖母,那便是要去见人的,总不好遂了自己的心,说不愿见便是不见了。"诃子,过来梳头罢"审言朝诃子招了招手,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哎!"诃子拿来梳篦,将审言那一头长发梳齐整后,便盘成发髻。正要拿了翘脚幞头来,替审言戴上,审言却挥了挥手,"将我那竹簪子拿来就成了"又将幞头拿在手里,甩着玩儿
待审言梳洗打扮好,客人也登门了,老太太便遣了院儿里的小丫头过来通报,叫审言这便就可以过去了。审言携着诃子穿过桃林,此刻桃树正值花季,树上缀满了粉色的小花,随风摇曳,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粉的香味儿,于此时正显应景。而审言却已没有闲暇去想七想八了,他现下只想着要如何跟祖母推拒了这名女子才算妥恰
转眼间就来到了厅堂前,审言在阶下站着,待小丫头进去通禀,那目光倒不像诃子般急不可耐的投向厅堂内,只是半低着头,静静地瞧着阶上星点的青青苔痕。外边儿的人能隐约瞧见屋内的情形,厅堂里坐着的人自然更加看的清楚。阶下那人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进退有度,颇有君子风范,薛母见此也暗暗点头
老太太听得小丫头通禀,便挥挥手道:"快叫他进来",而审言这头听得召唤,也不紧不慢的上了台阶,缓步踏入厅堂内。老太太见自家孙儿进了来,向自己躬身行了礼,便又转向一边儿,对左下首坐着的薛母道:"齐丫头,这便是我那孙儿了。审言,还不上前来见过你孟家姑母"必简闻言,便上前一步,对着薛母行了一礼道:"姑母""唉!唉!"薛母抬了抬手,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会儿,便又收回目光,转头对老太太笑道:"我上回见言哥儿才是总角呢!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言哥儿都这般大了,生的是一表人才呢。这要走在街上,我可不敢认呢!呵呵"说着,还拿着手帕,捂嘴笑了起来
"那里啊!你就是抬举我家这小子了,要我说,吟儿才是女大十八变呢,出落得越**亮了。唉哟!就是我老婆子看了,也是喜欢得紧呢!来来来,好孩子,到婆婆这儿来,让婆婆好好看看你"老太太往旁边挪了挪,向薛吟招招手,又拍拍身旁空出的位子,示意薛吟坐到自己身边儿来。薛吟看了看老太太,又瞧了瞧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