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驶到了萧府门前。车还没停稳,萧湜就拽着审言下了马车,一路飞奔到他的院子。中途,审言想停下来,又止不住萧湜的脚步,便大声的开口说道:"元明,咱们是否要先去见过你家的长辈?"
萧湜摇了摇头,又担心审言没看着,也大声回道:"不必了,父亲今日当值,母亲又与几位夫人玩叶子戏去了,府上就我一人儿"
终于到了,萧湜与审言停下来,步履踉跄的走到墙边,靠着院外的墙喘着粗气。"不行了,唉!好久没动弹了,跑一会儿就累成了这个样子"
审言与萧湜相视一笑,随即审言便猛烈的干咳起来。"没事儿吧?"萧湜一边拍着审言的背,一边拉着他往院子里头走,"来来来,咱们先喝口水,缓缓再说"
好在,萧湜的庭院里便设了一张石桌子,桌面中间放了个水囊。萧湜扶着审言坐下,将那水囊递给他,"必简兄,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便将就着喝吧!"
审言哪管得了那么多,拔了塞子,便倾着水囊往嘴里倒。清凉的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不一会儿,水囊便瘪了,渴也解了。审言便塞上塞子,将水囊往萧湜怀里一丢
"哎哟!哥哥,您可别给我整坏了"萧湜手忙脚乱的去接那水囊,之后便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这也是个宝贝?"审言睨了萧湜一眼,只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神情骄傲的道:"哥,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以猪牛胞盛水,古已有之。只是前人将两样拆分开来,要么只是用猪胞做水囊,要么就只用牛胞。小弟想着,何以不能将两者并起来用呢?于是,便将较小的猪胞置于牛胞里头,再缝合起来,合二而一,便成了我手中的这个''面儿囊''了"说些,还晃了晃手里的"面儿囊",颇有向审言显摆的意思
但是,审言开口了:"就只是这?即便你将两者套在一块儿,可里头装的水的量还是没变啊!难不成,花这么大功夫,只是让水囊变的坚固些?不必了吧,我瞧着单个儿的猪胞水囊或牛胞水囊也挺好的,很是耐用。"
听见质疑声,萧湜也不恼,只一五一十的解释道:"不错,当初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许久。那时,正赶上二叔遭贬谪去了塞北,我便一路送着二叔。进入塞北地界,便觉衣单,那大风呼呼的刮,整个人身上凉飕飕的。更别提那儿的天又干,人也离不得水,总是觉着口渴。秋去冬来,出发时还是霜天红叶,转眼便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
审言就是塞北的人,他自然晓得萧湜话里的意思。到了冬季,奔流不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