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实在是瞌睡得紧了,便没解下发髻,就那般沐浴了
毕竟是在自个儿的屋里,审言对于房中的构造摆设,那是一清二楚的。便半闭着眼睛,等不及诃子来回禀,自行"呼"的一声,吹了蜡烛,摸黑爬上了围子床
外头侍候的小厮,见里头的光亮忽的没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在外头"嘭嘭"的砸门
"孙少爷,您怎么了,小人可以进去么?"
审言此刻脑袋都有些混沌了,听见声响,便朝着那处摆了摆手,又想着,外头的人瞧不见,才开口道:"我先歇了…"
审言还想交代他点什么,但实在是困了,便没再说下去
外头的小厮倒也知趣儿,得了回应,便在外头继续安心地守着门,等诃子回来
审言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一夜好眠
次日,审言早早便醒了来,拉开雕花木门,看着上空耀眼却并不刺目的朝阳,伸了个懒腰
诃子见自家公子起了,便端来铜盆,侍候审言梳洗。只见诃子一手拿着梳篦,一手虚握着审言乌黑的长发,在替审言梳发髻
"公子,信件已然寄出去了,还有箱笼都收拾好了。您看,咱们几时出发为好?"
"先去陪祖母用了早膳,过后再吃盏茶,便是要启程了。还是早些动身为好,免得夜里找不着投宿的客栈"审言边说着,边取了竹簪子给自个儿簪上
"哎!"诃子应了声,将洗脸水泼了,便跟在审言后头,往主院去了
。